上官锦的独女,你可以信任我们。”
“先帝仁德,他在位之时,大燕国力强盛,万民安枕。他膝下皇子众多,却唯独挚爱珍妃膝下的那两个。并立其中一人为太子,你可知是谁?”
“请海公公解惑!”
上官玉清愕然,脸色阴晴不定,断续道:“这...我...那...海伯伯无需在意我有没有婚配,只需按照父亲的意思将名册的秘密告知我们。”
“海公公此言,是在映射当今皇帝是篡位而来?”
海公公却笑道:“杂家不会记错。离王乃是前任太子,而台州只是一座小城,封王岂会只封他这么一处小地方?他骗了你!”
说着,便当先转身离去。
“先帝崩后,丧期三个月。废黜太子的诏书虽来不及写,但有传位圣旨已经够了。当时的内阁决议,等丧期过后,再举行登基大典。陛下虽还没有加冕,但已然有了皇帝之权。他亲封萧天云为离王,即刻就藩朔方四镇...”
元博转头对那名铁面官说道:“你出去,在通道口守着。若镇陵军之人有所察觉,便引开他们。”
没多久,蓦然放手,叹气道:“你小时候,杂家自然是抱过你。而且还是杂家亲自为你点上的守宫砂...就点在你左臂上的胎记附近。现在你的守宫砂怎么没了?清清,你已婚配?你可能没有印象了,但我是你海伯伯啊。”
元博望过去一眼,“宣武帝,当今弘德帝的父亲?”
元博讶然道:“这...未免有些于朝例和礼法不符。先帝即便是要临时授命,当也先废去离王的太子之位才对。”
铁面官应声离去,沿着通道口垂下的绳索,向上攀去。
一旁的元博内心颇为尴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大小姐失去守宫砂,是拜他所赐。
元博沉声道:“什么意思?”
海公公听后,一阵怅然,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不!谁跟你说,被立为太子就定然可以登基为帝?离王年轻时虽是太子,但他锋芒太盛,戾气太重,且心思城府极深。严格来说,并不太符合先帝“仁德法治”的理政观念。而当今陛下虽功名比离王稍弱,却宽厚爱民,有法治仁君的潜力。在先帝弥留之际,似有顿悟,便颁下了遗诏,命当今天子继位。”
他虽问着话,却也指着不远处的牌位。
便直接回道:“当年的太子,定然就是当今陛下,这还能有何特殊?”
“是的!当年杂家还是小童之时,便跟随在宣武帝身边侍奉,深得信任。先帝驾崩之时,我已是御前掌印的总管太监...”
“这...”
海公公点头道:“对的!但先帝当时已经濒临仙去,指定先颁布册立萧天河的圣旨。却是已来不及,写下废黜离王的诏书...”
听此,上官玉清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吾父与离王无冤无仇,为何杀他全家?”
“竟是如此?那这与名册有何关联?”
海公公见此,两眼炙热,状着胆子走过来,抓住大小姐的左臂一阵端详。
元博二人猛然大惊,离王之前竟做过太子?
两人应声坐下。
元博震惊之余,不免若有所思。
但为何后面皇帝会变成了他的哥哥,萧天河?
“你们只知当年先帝丧期过后,陛下登基之时,离王带着一众家眷来京。途中,突然被柳无情杀尽。却不知柳无情为何要杀人,又是受何人指使,对吧?”
海公公面色肃然道:“为了皇权稳固,为了万民福祉,百姓免于战火纷扰!”
来到一间稍大的墓室中。
“然后呢?魏公手中的名册代表着什么?”
海公公不知何时,已经从别处取来了一个锦木盒子,并指着地上的蒲团,对二人说道:“坐下说话吧!”
海公公连叹了几口气,“杂家隐瞒这个秘密数十年,也该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你们可知,这间祭奠室内供奉的是哪位先帝?”
说完,还不忘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左臂上的胎记。
“指使柳无情杀死离王全家之人,就是杂家的挚友,魏公上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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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元博猛然打断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离王的藩地在朔方四镇?但本官却听他说是在台州!你会不会记错了?”
元博想了想,如今皇位落入萧天河手中,想必海公公口中所说的珍妃就是皇帝的母妃,而当年的太子也就是萧天河。
这么说来,他才是大燕严格意义上正统的继承人?
海公公却立马否定道:“错了。当年的太子是陛下的胞弟,现在的离王,萧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