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听出了一丝隐晦,沉声道:“什么意思?”
“好!那上官锦便交予你手,本王亲征回京之时,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你能办到吗?”
元博听此,眉头一蹙,既然离王自己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便也无需再隐晦。
“好!”
萧天云脸色一收,稍顿后,竟直言道:“没错!铁面官的情报无误,上官锦在本王手中,就关在西郊行宫的地牢密室内。前几天,正月杀手还来抢过人,但被本王的暗卫拦住了。至于,本王为何私下羁押他,你不会不知。”
元博道:“上官锦有一独女,在国公府被抄家之前,已然失踪。目前,微臣已查到她的下落。而上官锦此生最为宠爱他这个女儿,你说若酷刑施加在上官玉清身上,他会不会开口?”
“如此,王爷追查多年,可曾查到背后是何人指使柳无情杀人?”
而关于名册之秘,则仍是疑云遍布,不可轻信任何人。
萧天云眼前一亮,而后又蓦然皱起眉头,“可是...此前上官家三族被困刑部大狱,这厮都未曾开口半句。本王也曾以他如今流放的九族作为要挟,也是未能让他妥协。以上官玉清为质,恐怕也不见得有用。”
“那不知,王爷是否已让上官锦开口?此案已积压近三十年,本由三法司共同主理。若有用得着微臣之处,王爷尽管明说。”
“十之九成!”
“微臣愿下军令状,若办不到,全听王爷处置。”
“哼!柳无情虽有第一刺客之名,但此一时彼一时,他如今若敢出现,本王便让他有去无回。”
那么这一切的真相,离大白之日便不远了。
萧天云呵呵一笑,“那老骨头还真是嘴硬,本王对他用尽酷刑,但仍是无法使之开口。”
萧天云转身,坐回主位之上,一拍桌案道:“那金面首座可得记住了,本王要知道所有内情,而且上官锦必须活着。你去吧!本王出征之前,会将人送到你府上。”
元博点头,“自然!王爷留下此人性命,定是要逼问出柳无情杀人背后的真正主使之人。顺带,还可以上官锦为诱饵,引出柳无情现身。”
萧天云面色一沉,目光闪烁的盯在元博身上。
公公所言,有真有假,却是难以分辨。
沉吟了片刻后,才道:“当真?你有办法使之开口?如何办?”
元博正色道:“王爷想想,国公府被禁军突袭时,为何只跑了一个上官玉清?而不是其他人?上官锦如此安排,绝非临时起意。让上官玉清逃脱,定是早有预谋。而,上官玉清身上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以她为威胁,必会有奇效!”
萧天云陷入了犹豫,似乎有被元博说动的意思。
元博回道:“方才王爷说,已将微臣视作了半个朋友,便也算是信得过微臣。这才对微臣直言不讳,而微臣深受抬爱,若是拒人千里,未免不识时务。不如...王爷将上官锦交予我手?不出三月,微臣定能让上官锦将幕后之人的身份全盘托出。王爷可愿意?”
元博心中大喜。
“哼!这还用问吗?众人皆知,柳无情曾经自己说过,此生唯欠上官锦一个人情。能指使他杀人之人,除上官锦不出其二。但上官锦此人愚忠,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而且与本王此前并无仇怨。若说他指凶杀人,乃是为了自己,也不尽然。他背后定还有主使者,上官锦也不过是个傀儡。”
“后来,陛下削藩之后,就连朱王萧胜昊都失去了封地,而王爷依旧能保下特权,可见陛下对王爷极为信任。但封地改为了台州,陛下的意思是想让王爷守住初家,免受柳无情的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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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是这一切的“钥匙”,若能重回他手中。
闻此,元博忽然灵机一动,笑道:“酷刑?请恕微臣无礼,若说到酷刑...王爷自问,可比得过三法司的手段?而三法司之中,又属我大理寺最为令人谈之色变。”
没多久,便道:“你真有把握?”
“未必!”
转而道:“大理寺丞元博此前涉嫌杀害朱王,又于幽州大狱中葬身火海。微臣继而接手了他手上的案件,竟暗查得知此子私自换走了上官锦。换言之,上官锦并未在刑场被斩首,如今仍活着。而近日铁面官来报,说...魏公现在在王爷手中?”
“没错!初家是见妤的母族,柳无情与他背后的主使若要做到真正的斩草除根,肯定会设法对初家下手。皇兄将本王的封地改为台州,本就有让本王守护初家的意思。而本王也有借此守株待兔,等柳无情来到台州时,伺机将之诛杀的目的。奈何一等数年,柳无情却始终未见。他与他幕后之人似乎选择放过了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