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说着,将手中的两份画像递给了崔三,让他也帮忙看看。
这不免让元博大感疑惑。
毕竟,知道的越多,有时候就越危险。
崔三接过一看,也是大皱眉头,沉吟了半分后,猜测道:“会不会...塔鲁这份画像是假的?”
期间,华平安在台州倒是传来了几份消息,但内容皆是有关初家无关痛痒的琐碎,并无太大的作用。
韩商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等了半个月,终于有所结果了。”
两份画像分明,却并非同一个人。
“正如大人所料,我们以塔鲁告知的暗号在京城中发布,果然有汉奴死士回应了暗号。但他们极为谨慎,直到半个月后的今天才现身。”
“嗯...也就是说,这个汉奴组织的人能出现在京城,恐怕并不只是像塔鲁所说的那般,只是他母亲为了寻求回国之路而建立的。他们甚至已经渗透到了京城,而且此前我们竟一无所知。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又是如何先死于柳无情之手,再到被格尼虏获的。
主动权都已不在元博手上,目前也只能以静制动。
当中,必然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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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覃东诧异道:“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正好在门口见到了快步而来的崔三,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后。
说着,便匆匆夺门而出。
元博一听,眉头顿时锁起。
而这样的猜测,虽有些离奇,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如果事实成立,则此女这么做的原因,倒也是为了保护塔鲁。
书房中,元博正在沉思。
“初见妤与汉奴首领的画像判若两人,却似乎有一个相同的字号,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两者之间,并无联系?但我们为何会查不到这个首领的任何蛛丝马迹?”
“不急!先盯着他们,尽量查清他们的底细,在京城中有多少人,与哪些人有过联系。但记住,切勿打草惊蛇。待确定了他们首领的身份,再做打算。”
元博直了直身躯,“台州,你有何事?”
或者说,这个汉奴首领根本与初家并无关联,调查的方向错了?
看不出来啊,崔三这小子竟有如此刁钻的猜测。
她能用一个假名字诓骗自己的儿子,那么如崔三所说,从塔鲁降生的那一刻开始,此女便戴上了假面具,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半个月后。
“那我们要不要端了他们?”
元博点头,一边拿出塔鲁的母亲画像,一边拆开密信与华平安的那份作对比。
“是!”
这不禁令元博大感意外。
慕容覃东先是跟着念了一声,而后道:“大人要去台州,难道是事先知道了?有两件事,第一离王派人送来了一口箱子,说着由我们代管,三个月后取回。第二,内阁命大人即刻送吴王前往台州赴任。”
元博道:“如何?”
首先,便是要先确定这位神秘的汉奴首领,是否真是前任离王妃,是否仍与离王存在联系。
“那如果...属下是说如果,这个汉奴首领连塔鲁这个亲生儿子都骗呢?比如说,她做了伪装!塔鲁出生至今,连她母亲真正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塔鲁画出来的,不过是他母亲脸上的人皮面具容貌呢?”
可见内阁并没有按照萧天云的意思,让元博随军出征。
听此,元博立马瞪大了眼睛。
华平安做过大理寺的左少卿,其办事能力还是毋容置疑的,且有铁面官相助,但为何不能直取初家的隐晦秘密?
崔三进门,将一封密信交给元博,“华平安又来消息了,这回附带了一幅离王妃的画像。”
一念至此,元博猛然拍案而起,道:“如果这张画像是假的,那么塔鲁也是被蒙在鼓里。初见妤与汉奴首领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台州。走!”
崔三极为深沉地假设道。
朝中传来了离王即日出征的消息,但点兵名单中,并没有“金面人”的名字。
但元博更愿意相信一个猜测,那便是可能有人在暗中替初家隐瞒,以至于连铁面官也无法洞悉隐晦。
从塔鲁信誓旦旦的“招供”中,其实不难看出。
而单从这点上,此女便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骗。
元博苦笑,“这怎么可能?塔鲁现在在我们手中,谅他没这个胆子。”
却在门外差点与赶来的慕容覃东撞个满怀。
他那位母亲确实对塔鲁有诸多隐瞒,其一,她并不愿意让塔鲁接触汉奴的运作,只告知了他汉奴的联系方式。其二,她用了假名,其实她根本不叫“方雪”,这也是铁面官查不到她底细的直接原因。
韩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