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皇子萧笙,同样被贬为庶人,与萧坚一道入陵守墓。
萧笙却忽然叫道:“先生留步!”
元博开门见山,轻叹一声,“值得吗?这可是一招险棋,稍有差池,你此生便无望再起。”
“呵呵,还是那句老话,你看看最终谁的获利最大,谁便最有可能是这栽赃与谋逆之人?”
“此消息是母亲安排在离王叔身边的细作探查得知,知道的人并不多。燕州城破的前一日,离王叔秘密离营去见了阿史那,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并不清楚。只知道隔日,阿史那便弃城突围逃回了草原,格尼紧追而去。但在这期间,阿史那曾经派人将玥儿送回,离王叔却拒绝接收,反而再次让突厥人将她带走...”
“那先生以为...这通敌之人会是谁?”
“学生在燕州之时,暗中得知了一个隐秘,觉得应该告知先生。乃是有关玥儿之事。”
萧笙听此,倒也知道元博意指什么,亦是直言道:“值得!即便是冒险,学生也在所不惜。先生没有在冷宫中生活过,无法真实了解学生这十余年是怎么过来的。此番,若学生不争,来日不管是谁上位,学生也终将难逃厄运。还不如孤注一掷,纵然失败,也远比苟且偷生要好。”
三日后,元博带领白羽卫,将萧坚两兄弟送往百里之外的东郊帝陵。
太子萧坚身为储君,德行不符,通敌叛国,即刻罢黜储君之位,除名宗人府,贬为庶人,并转押镇陵司,余生不得离开半步,为历代先帝守陵。
元博听此,心头一震,“你说什么?离王不愿救回公主?”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之帝王,谁人手上不带杀伐?纵然有违孝道,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有自罪谋逆,让朝廷对吐蕃起敌意,学生方可趁势夺得兵权,建立大功,一争这九五至尊之位。”
其淡然的态度,似乎对这一切早有所料。
元博微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无悔今日之决定就好,吉娜公主没有受到你的牵连,相信自会运筹将你救出。你不会在帝陵待很久,为师倒也不必为你担心。”
萧笙虽已沦为阶下囚,但见到他这位先生,依旧是彬彬有礼。
元博皱眉道:“可是,这些通敌书信都是很多年前发出的,跨越远至十余年前,说明通敌之人早已筹谋很久。而那时候,太子才刚刚及冠不久,不可能就与突厥人有勾结,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
当天晚上,内阁对太子和萧笙的处置就下来了。
纵然有,也不必与突厥人勾结,策动内阁支持,岂不更加安稳?”
“但,你是在以你外祖父的邦国为代价,于理你有不可不争的考虑,但于情,你却愧对孝道伦理。”
“是!但通敌之人潜伏已久,至今毫无破绽。想要揪出此人并不容易,在此之前,先生可有办法先保住太子?”
“保?为何要保?如此形势,或许太子下狱,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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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博复而回头,“还有何事?”
“...”
“那是你的猜测,为师可没有说过。”
两人相谈许久,万宗德极为谨慎,在太子可能遭遇陷害一事上,并没有过多的猜测和想法。
“离王?”
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万宗德却道:“你既知如此,就该设法揪出真正的通敌之人,还太子清白。”
离开万府之后,元博命崔三带人入宫将太子萧坚押入了大理寺诏狱,并从萧天云手中将萧笙一并带来。
与此前有意辅佐太子的姿态,态度判若两人。
途中,他私下见了萧笙一面。
“说!”
万宗德呵呵一笑:“你说的有理,但事无绝对一说。兴许太子真有谋反之心,特别是陛下昏迷之后,他这个太子之位有所动摇。人遇险境,孤注一掷,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而且,有阿史那的供述以及往来的通敌书信为证,由不得吾等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