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小医仙比我更加清楚,不是吗?”
元博松开司空小小,转瞬变得极为严肃道。
此时的他,再无半点轻浮之心,眼神中闪过一丝肃然,令司空小小竟有种被看透心思的错觉。
她眼神躲闪了一下,微微望向旁边,不敢去正视元博的目光,“我清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伪造陛下病重的消息,乃是大罪,关乎社稷动摇,我不会帮你的...”
“哦?你是真的为了国家社稷而不肯帮我,还是单纯地不愿帮我?亦或是背后能对你下令的人,还未开口?”
元博抖了抖长袖,正襟接道:“我一向自诩缜密,但其实也忽略很多异常之处。例如说,堂堂神农居的司空淼神医,与西域药圣齐名,浑身是毒,能医能毒。说他能杀人于无形之间,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表示质疑。而像他这样的人,谁人能威胁得了他?即便是正月的顶尖杀手,怕也难以近得了他的身。结果,他却在神秘人的威胁之下,借张余之手自杀了?你觉得奇怪吗?”
“而司空淼既然想要自杀,有心自杀,为何没有留下任何交代?甚至没有指定出他的继任者。你作为他的独女,本该继承父业,打理好整个神农居的产业。可是,这数月以来,你似乎并不怎么关心神农居,神农居却仍可正常地运转着。司空小小,你能否为本官解释一下?”
司空小小脸色微白,“你...你现在说起吾父作甚?死者已矣...”
元博浅笑,“好,不说司空淼。那我们说说陛下幽州遇刺一事,当时在后室灵堂,唯有陛下、寺卿,离王三人在。结果陛下遇刺昏迷,寺卿中毒倒地,离王虽也昏迷,但他身上的毒可解,寺卿却至今仍是中毒之身。为什么?”
司空小小道:“这事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从用毒的角度来讲,当时灵堂中必然隐藏着一个极为超绝的毒药高手,伺机毒倒了三人。而万寺卿武艺高强,寻常毒药根本无法对他起作用,故而凶手特别针对了他。他所中之毒诡异,连我也解不了。”
“是吗?据我所知,当时伴驾的君臣之中,除了太医院正和你之外,擅长用毒之人皆不算入流。那么也就是说,是你或者太医院正出手下的毒?”
“胡说!你刚才也说了,当时只有陛下三人在,我与太医院正是随后才到,如何下毒?”
“下毒本就是悄无声息之间,令人防不胜防。即便相隔很远,也可杀人于无形。上次,你不是也在我身上下过吗?”
“你岂能如此混为一谈?那时在陛下寝宫,你对我毫无防备,戒心不重,我才能有所机会。而当时陛下出宫,一众禁卫军严防死守,加上万寺卿戒心极高,即便是我也毫无机会下毒。除非是吾父那样的绝顶用毒高手...”
司空小小面对元博的询问,本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却急于解释,像是说漏了什么。
下一刻,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捂住了嘴巴,两眼圆睁。
元博呵呵一笑,有种“阴谋”得逞之色,笑道:“哦,原来只有像司空淼这样的用毒高手,才能在当时如此严密的防护下,对陛下下毒啊...那么,本官不妨再跟小医仙说一个事。”
司空小小死死捂着嘴巴,使劲摇头,一副打死也不愿听的样子,想要转身离开。
元博将之一把拉住,轻笑道:“数月前,本官落水得救之后,回到梧桐小院,发现自家的书桌上多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老地方见”四个字。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蕴含了两重杀机。本官要是将之收起,不出片刻纸条便会自燃,将我烧死,此为一。二,即便我不拿起纸张,纸张也会自燃,继而纸上的墨水燃烧,便会产生毒气,瞬间毒杀于我。”
“如此精妙的下毒杀人手法...想必小医仙也做不到吧?”
司空小小目光飘忽的样子,开口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既知道不是我做的,何须多言?”
说完话,她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谨防言多必失。
元博道:“是啊,你做不到,但像司空淼这样的用毒大家,肯定是能做到,对吧?你武艺不精,断然也无法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