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落地,殿中的禁卫应是,立马就围了过来。
而作为朝廷的亲王级人物,萧天云的私章也做不了假。
之后,塔鲁接道:“大燕陛下明鉴,这份契约之上,有我们大汗的印鉴,也有离王的印鉴,可辨别真伪。”
萧天云语出惊人道。
“哦?是突厥五部之一的公子?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证明朕的皇叔通敌卖国了?又为何出卖自己的邦国,指认通敌之人?”
“当真!”
塔鲁拱手道:“我是突厥木尔沁部大首领,格尼的私生子。”
在这一刻,元博心中颇有澎湃,似乎预示到了一个极不可能的可能性。
萧永此时已经打算撕破脸皮,闻言,也不再避讳道:“皇叔若要这么认为,倒也不是不可!有了朕手上这份契约书,你等同卖国谋逆,先将你押入诏狱,合乎本朝律法。”
萧天云却不动如山,仍是大喊了一声“慢”,而后看向萧永道:“陛下这个意思是,嫌疑即是罪?即便本王有被冤枉的可能,陛下也要先将本王打入大狱?”
大致内容便是:阿史那集合全部力量攻击燕云二州,配合离王夺权,并获取威望。而作为回报,离王将会允许突厥人在燕云二州掠夺三个月,并暗中奉上黄金万两,以及军械十万件。
“当真?”
萧永看过之后,佯装大怒道:“皇叔,这个...你作何解释?不会又想反称契约是假的吧?”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倒是更能让人信服。
萧永冷哼,“皇叔这么说,是无法解释出这契约的由来了?那便是有嫌疑之罪,皇叔不如就先入诏狱吧!来人,传朕旨意,革去离王所有头衔,打入诏狱候审。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可接触,由朕的禁卫亲自看管!”
“萧天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质疑朕的身份,已是杀头大罪!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
此言,直接让在场的百官纷纷侧目,大肆交头接耳起来。
幕帘之后的上官瑛和谢坤坤听此,也都不由一震。
换言之,只需比对印章,便可坐实这份契约的真伪。
萧天云却轻描淡写道:“呵呵,你当然敢,而且还求之不得,不是吗?但你敢不敢先看看本王的证据?你若真是皇兄所出,便不怕遭受质疑。但若不是,即便只是嫌疑,你也不配坐这个皇位。你自己说的,嫌疑即罪!你若要将本王打入诏狱,那你也得先走下这个龙椅!”
说,万宗德与余欢联手带走上官锦和塔鲁,并非是离王的意思?
萧永怒极,直呼萧天云名讳,斥责道。
突厥可汗的印鉴,就好比大燕皇帝的玉玺,具备独一无二的性质,也具备了多重防伪,印出来的印记是可以看出猫腻的。
此话一出,顿时百官沸腾。
“我曾在阿史那身边做过亲卫,能探听到许多常人不得而知的隐秘。多年前,我便暗中得知阿史那与大燕的某人有勾结,而此人就是你们的离王。”
也不是要献给离王?
这个隐秘,元博可以知道,萧天云恐怕也有自己办法得知。
此时的塔鲁看来有些紧张,神情阴晴躲闪,对着萧永这个新帝微微躬身后,说道:“启禀大燕皇帝陛下,我塔鲁・木尔沁,可以证明离王萧天云便是与可汗通敌之人。”
“但仍是你一人空口无凭,可有什么证据?”
没多久,塔鲁便被带进了大殿。
听萧永向他索要证据,塔鲁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份契约书,交给了内侍官。
契约书上,用突厥文、大燕文两种文字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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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永幡然色变,显然没有想到萧天云敢如此说话。
“有!”
元博倒是淡然,早有所料一旦萧永敢对萧天云下手,萧天云必会曝出这个隐秘。
他说得极为郑重,字字坚定。
萧永见此,神色一闪,故意多此一举,沉声道:“堂下何人?先报上名来!”
“好!陛下说嫌疑即罪,就可以了。那么,也请陛下脱下龙袍吧!本王也有证据表明,你并非皇兄所生。”
此前听颜烈说离王谋反,众人都还是保持摇摆的姿态,但塔鲁的身份特殊,乃是突厥人。
面对萧永的质问,萧天云却仍是淡定自若,轻笑道:“本王若还说是假的,想必陛下也不会相信,是吧?但本王还是要说,这契约乃是伪造的。众所周知,本王一直闲散于江湖,何曾出过关外?颜烈与这不知身份真伪的突厥人,密谋除去本王,陛下难道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