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扭看了眼坐姿端正、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沈黎,他轻笑了一下,,“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说着,沈黎又看向阿依拉,她清冷的眼里一片柔和,“谢谢你,阿依拉,尽我们刚认识不久,但你让我感受到了很多,我从未感受到过的东西,这很珍贵。”
沈黎想了想,却又摇了摇,“不用了,再去找她,她也许会不自在吧,这样就刚刚好。”
“谢谢你去过阿帕罕,让我遇见了你……你让我知了,我一直在无意识地在寻找着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我去过世界很多个地方,我一直在出发着,也一直在填补着灵魂的那空缺……“
“我离婚了……但,结束的是一段,延续了很多年的……暗恋,”沈黎将手里的花束放在了一旁,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他……曾经就像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连接,但……”
沈黎跟着阿依拉的视线转看了过去,正好她也有些走累了,便点了点。
“而直到我看见你的那一瞬,我便知了,我找到了……就像是今晚,在我再次看见你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我心里那个一直游在荒野里的灵魂,终于到达了他的目的地……”
沈黎看了过来,他也没有避开视线,深深地看着她,“现在的你,很自由,像是徜徉在原野里、从冬天向春天的风……这是你给我的感觉。”
沈黎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她脸上浮现了一抹微不可察地笑容,“是啊,不得不说,这样轻松了很多。”
沈黎没有把话说完,那些未尽的话徘徊在她心里,一时之间,也难以倾出于口,毕竟,沈黎从未向别人倾诉过这些她隐密在心里的东西。
阿依拉心中一沉,在婚姻之下,沈黎却用“暗恋”来称之这段关系,这期间的复杂不言而喻,而且,他也听出来了,那个男人对于沈黎来说是多么特殊了。
阿依拉和沈黎之间的距离有小臂长,也是个刚刚好的距离。
他长伸展搭在草地上,上半往后一靠,双手撑在两侧,子往后仰,整个人透出几分散漫地慵懒。
只是不知他们的婚姻是为什么结束的,但这对于阿依拉来说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沈黎是自由的,他可以不受德牵绊、没有任何顾忌地向她靠近了。
阿依拉说的很是柔缓,他清朗低沉的声音像是雪山脚下化的雪水叮泠敲打在坚石上,带着独特的旋律和神秘地意味,像是祈语一般诚恳。
说不了谎的,看见沈黎在变好,无论是因为什么,阿依拉都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沈黎怔怔
“要去再找找她吗?我想,她应该是朝中心公园那儿去了。”阿依拉对这片樱园很熟,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正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
沈黎静静地听着,视线从他那张漂亮又危险的脸上划过,又收回看向两岸樱花笼罩之下的河水,沉默了一会儿,她分辨不清情绪的声音飘了过来。
河边的风微凉,不过扑在发热的脸上倒是刚刚合适,沈黎坐在石凳上,莫名想到。
阿依拉也认为是这样,他笑着点了点,又看了眼不远,正好在一棵樱花树下,面对着河的石椅,对着沈黎,“过去坐坐吧。”
两个人一起向那边走了过去,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有那萦绕在他们之间的奇妙氛围,周围经过的路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这对让人赏心悦目的“情侣”。
“所以,谢谢你,沈黎。”
“沈黎,你和这个世界是没有沟壑的,”阿依拉竖直了子,看向沈黎,声音沉缓柔和,“我相信,你已经感觉到了,不是吗?”
全然不像是,一个男人在对着一个女人倾诉着情意,阿依拉的言语远比那要庄重,那其间蕴的感情也远比那要深沉而炙热。
阿依拉一愣,他放在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他黑曜曜的眼里闪烁着点点幽蓝波光,“不,沈黎,该说谢谢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