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转了过来。
喂完鱼后,她又跑进去找他,他正坐在桌边折菜,她从他边经过,去厨房洗干净手。回来后,她随便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他后,忽然开口:“你想家吗?”
她想不到他会因为什么离开自己,如果说一个人在关系中过度控制对方,可能会让对方感到压抑和束缚,从而产生负面情绪。那她也没什么啊,一没待,二没打骂,三没限制他自由。怎么看都是他占了便宜好吧?
力正好,在婤舟的有序调教下,他逐渐掌握了按摩的技巧,总能准确地找到她需要的放松点。天气逐渐转冷,步入初冬。因为少女上穿得严实,也会带有帽的披风,脸很少接强烈的紫外线,肤色由蜜黄又变回了白。按摩一通下来,她的脖子上都是红印。
回家之后就让他帮她捶捶背,肩。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傲鬼开口说话了。
每次他给她按完之后,婤舟都浑畅快,肌肉的每一次变化转折,都有力量让她去把那容光焕发的瞬间固定下来。
夫君两字在萧陆脑袋里嗡嗡响个没停,他红着耳朵快速进屋子里了。
婤舟了个鬼脸:才怪。
她对他的好,他也未必会领情。让他知自己有在给予他足够的空间和选择权。她并非真心绑住他,远比让他恨自己好。她还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万一以后还真遇上了呢?也不至于撕破脸。
“手酸了,不弄了。”他故意板起脸。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场按摩结束了。
从那天之后,她时不时地开始带上萧陆去晨练。她一个人上山,让他和小莉在山下等她。至于这段时间,他要什么,她都不。
“万一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呢?”
说了又怎么样,不服气又怎么样,她本就不改。
“礼物?这是什么”他的眉挑起,他现在已经不和她计较称呼的问题了。
“嗯……就是,我给你一件东西,是惊喜。这就是礼物啦!”婤舟说完,接着她就发出那种新的短促尖锐的笑声,站在椅子上,摸了摸他的。
萧陆觉得有点奇怪,平常少女回家都是风风火火的,今天居然没扰他。她就安静地蹲在水缸旁边,喂乌。
她知萧陆是故意装的,于是她故意逗他:“今晚就送你一份礼物,怎么样?”
过了一秒钟,婤舟就从那种神经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好像为了补偿她刚才那种不必要的感情耗损,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感到冷漠、有趣,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她随意地用手撑住脑袋。
虽然她的菜很难吃,但是刀工练出来了。她又挽起衣袖,开始用手将肉丝细细,直至变成泥状。
在秋季时,喂肉泥可以加强高营养,帮助乌增长脂肪以顺利越冬。
回一笑,调地说:“夫君想我了?”
他看上去真的很讨厌她哎。
和婤山去族里了。她没打扰他们,自己去了厨房小水缸里,从木质的橱柜中取出一个陶碗,随后走到案板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新鲜的肉,又将肉块切成细丝。
搅拌好肉泥后,她端着陶碗来到后院的小水缸旁。她养的小乌正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她轻轻地将肉泥撒入水中,小乌立刻游过来,把食物吞进肚子里。
他没有再说话。
“知又怎样?难妳就会让我离开这里?”他的眸子就像一把锐利、冷酷,像亮晃晃的刀刃,在被害人瞥见时旋即收回,并给她一个平淡的微笑,仿佛说:现在没必要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