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过神儿来,又看了看站贾东旭身边的秦淮茹,心里挺没意思的,自嘲一笑道:“嘿,我那王八爹要是在这,我非啐他一脸!”
秦淮茹也没不理,微笑点头道:“好了,昨儿晚上吃了源子给的药,喝下去就不疼了。源子的医术,还真灵!”
刘铁根婆娘反应的快,其他女人反应也不慢,一个个骂起自家男人来。
傻柱这会儿也看到贾东旭披一褂子脚步很重的走了过来,他一时有些恍惚,因为想起相面的人曾说过,上身稳重沉着步伐轻盈的人能长命百岁,龙行虎步者贵,鹅行鸭步者富,而上身晃荡脚下极重者,短命。
……
贾东旭气炸,以为傻柱在骂他王八,不过这时易中海出来,喝道:“大清早的闹腾什么?”
中院住户刘铁根恼火道:“源子,聋老太太又不是你亲奶奶,你至于这么上赶着巴结孝顺吗?她说啥就是啥?”
正当贾东旭想说什么时,李源北屋厨房的窗户忽然被打开,夹杂着浓郁肉香的涛涛蒸汽汹涌而出……
这动静吓了贾东旭两口子一跳,贾东旭没好气道:“妈,你怎么还不睡?这都是新社会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妇人科怎么了?再说,他就是脉诊,不干别的。”
要真是这样……
不,他还是干了点别的……
秦淮茹俏脸有些臊红,只觉得方才被李源无意按到的胸口处滚烫,劝贾东旭道:“东旭别说了,快上炕睡觉吧,明儿你还上班呢。”
说不定就能弄点草药回家洗洗,又清爽又舒服……
可现在院里有了看病不要钱,医术还高明的大夫,那谁也不愿受这罪了。
里面就两小块小拇指大小的红烧肉,不过汤还不错,他端着饭盒走出门,照例赔不是道:“真对不住各位,确实不该这样。可昨晚上给后院聋老太太送饭过去,她非闹着吃红烧肉面,我也是没法子。各位可以去我屋里瞧瞧,我就一个窝头,沾了点汤味儿,锅里的汁儿都舀干净了,给聋老太太送去。”
一般都是忍着,因为就算治好了,没多久又得复发,谁家有钱这样不断往水里扔……
刘铁根婆娘也是轧钢厂的,手劲儿大着呢,其实开始也是她先骂骂咧咧的,不过这会儿见秦淮茹稳稳当当站那,才回过神反应过来,李源对妇人病还真擅长,赶紧变了主意,说起好话来。
贾东旭走过来,发现傻柱直愣愣的看着他,目光居然同情中带着怜悯,一时间暴怒骂道。
“傻柱,你看你爹呢?”
心中的愤怒,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贾东旭狐疑道:“真的假的?中药能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平日里总是晚起的傻柱,特意提前起来,打开门看到水槽前秦淮茹的身影和往日一样出现在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高兴道:“秦姐,您这是好了?”
傻柱感觉像是夸他一样,高兴道:“嘿,这还用说?源子是我铁哥们儿,信他的,一准没错!”
这贾东旭不典型的短命相吗?
傻柱不乐意骂道:“孙贼,你自己不当人,还不让源子当好人?怎么着,人家源子孝敬老人还孝敬出错来了?”
在这个普遍女子用白布褡里装草木灰充当卫生巾的年代,有几个女人没有妇科病的?
听他说了软话,刘铁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吭哧两声正要开口,被他婆娘朝头上招呼了两下,骂道:“想吃肉有本事自己去弄去,自己没本事还赖人家源子孝敬长辈?”又对李源笑道:“源子,你去忙你的吧,甭理这些夯货!”
李源收割了一波又一波的负面情绪后,坏笑一声,将锅里的二合面盛出来。
秦淮茹听到后面传来重重的摔门声,面色一变,忙大声道:“傻柱,你忙你的吧!往后有事你找东旭去说,我们家他是当家的。”
秦淮茹抚着小腹,满脸欣喜道:“真不疼了!”
贾东旭“嗯”了声,方不再多言。
大半个小时后,都到凌晨一点了,秦淮茹终于喝下了那碗汤药,又过了五分钟,她就惊喜的发现:“不疼了!!”
李源摆手拦下来,道:“还真不是老太太说什么就什么,她要是不讲道理,当封建大家长,那我肯定不会依着她。孝敬也不能愚孝不是?可人老太太是烈属,每月国家出钱养着,说明她家里当初是做过贡献的。现在想多吃口肉,这不算过分啊。铁根大哥,您说是不是?”
红烧肉是抽奖抽来的,将汤汁倒锅里烧了一屋子的香气后才下的面条。
一直默不作声多时的贾张氏忽然道:“呸!不要脸的玩意儿,一个大男人学妇人科!”
贾东旭“啧”了声,道:“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有一手。也是,他师父就是工人医院中医科的科长,最擅长治妇人病。”
就冲这每天刷出海量的负面情绪,一碗不值五分钱的减料烂肉面也值了。
昨晚上吃的那点定量粮食,早耗空了,正饿着呢,来这么一出,怎能不让人气的发抖?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不过好歹没再叫唤了。
很快,本来就被贾东旭、傻柱吵醒心里窝着火的四合院住户们,一个个脸色更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