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生活的那段时间……

        「我们从来过吧。」于元说，「你跟彬彬说，我们从来过，我们三个人都从来过。」

        「你说。」

        游戏进入了「伪选择」，伪选择的定义是提供了多个答案，但最终通向的结局一致，不会为结局造成任何影响。

        「杰哥，真不打算接那个人去了？」

        面对超出「应试教育」范畴的问题，她明显陷入了迟滞，聪明的眉对着时钟，她还是把家装饰的温馨，但却解答不出最简单，也最深奥的问题。

        「我留了你的照，有用吗？」

        于元喝了一口水：「上过床的。」

        「第一个？」

        「爱是对一切都感到厌恶吗？」

        「你一共有过几个人？」

        刀被封上了，盖上了水果刀的「鞘」，此时的出租车上，男人挂在空调扇的电话又响了。

        「爱是追求濒死感吗？」

        房间静了一会，窗帘外有鸟站在窗的台面上，啄着上面的食，叽喳地叫，这栋小区也是豪华小区，在绿化和花鸟方面得很好。

        灵魂回归。

        片刻后，周是允说：「我不知。」

        「不用说了。」于元放下刀，说，「我也原谅你了。」

        二人首次对彼此坦诚，换言之，是周是允首次把自己坦诚，过去粉饰出的情深，每句话都不像是真的。

        于元抛出了一个宏大的问题，整个宇宙中的迷题，无数人问出来过，得到的都是虚伪的答案。

        刀已经被抽出了一大半，到最后全出。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决定你生死的问题。」

        「不确定什么？」于元拎着东西，进入到客厅。

        「强你的那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你爱我吗？」

        时间定格在这一秒钟，一切于眼前静止，只有灵魂被抽离了，灵魂状态下的于元向下，能够看得到自己，看到自己在桌下已经拿起刀。

        「你终于承认那是强了。」

        「上过床的，还是指发生过情感关系的？」

        「十一个，都是女生，认识的途径是一夜情，一夜情后加上联系方式，有需要的时候会发微信，我不和离得很近的人发生关系，你是我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

        车上的男人说：「不了，我打算金盆洗手了。」

        保留的「照」和「录音」，从一开始失去效用，或者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没有自欺欺人地投放，自欺欺人地找警察。

        于元的摆果盘是和周是允学的，但周是允很少自己果盘，多数时候是买的现成的，摆在盘子里。

        「不确定你会不会心。」周是允也笑着说，「但我不会反抗的，不会有任何的躲避动作。」

        面前摆放着一个果盘，里面放的是洗净切完后的哈密瓜，还有摘干净的草莓和。

        「没有用。」女说，「发不出去。」

        「你说我爱你吗？」她问，「你觉得我爱你吗？」她问，「爱是什么呢？为什么我边的人都在说这个，而我却一无所知？」

        周是允给于元倒了一杯水：「你说。」

        「在杀你之前，我想问几个问题。」

        「决定生死的问题」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选项，死路被堵上，生门永远开启，在她的刀下不会有尸。

        周是允也喝了一口水，面在裂，不断地碎出粉末，粉饰的「完美」摇摇坠，不容易垒起的十八层高楼，轰然倒地也是一瞬间的事。

        「我没有不承认过。」

        「还是说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