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的表情更加不自在了,他低下,声音几不可闻,称呼也变了:"我...我是想看的,只是..."
秦诺抬起,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没关系,现在不是有老师你教我了吗?"
陈玹看着秦诺乖巧的样子,忽然感觉心一颤,有种说不清不明的悸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秦诺的脸上,为他添了几分温和稚。可思及自己的份,陈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冷淡,他后退半步,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波动:"皇上,臣的为南陈降主,教授这种课程,只怕朝中诸位大人要寝食难安了。"
秦诺眼睛一亮,立刻顺杆儿爬,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学生,起拱手一礼:"那就仰仗老师了。"他甚至不再自称"朕",姿态恭敬不足,反而亲热地像个弟弟在面对疼爱自己的哥哥。他甚至自觉地坐直了子,双手放回在膝上,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陈玹心中的不满。他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忽然意识到,在那威严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个曾经备受忽视的孤独少年。陈玹感到一阵心痛。他自己皇子的时候,从小备受爱,哪里能想象秦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秦诺说起这些时,语气却如此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的小事。
陈玹这才知原来这小皇帝真的动了让自己帝师的念,震惊之余却依旧摇:"皇上,这不妥。"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况且,在下已是亡国之君,在为君王这条路上,怎么也比不过皇上得好。还有什么可教的呢?"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瞬间刺入陈玹的心。他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秦诺逐渐变得担忧的神色,下意识补充安到:“你不必惊慌,你才多大的年纪,尽快补上来就是了。”
秦诺低下,两手食指转起了衣角,声音轻柔而又些许不安地说:"想必国公也听说过,我母妃去得早,我幼时又有些痴傻蠢笨,皇子的时候不太受父皇爱。先生们都不肯好好教我,唯恐担了“痴傻皇子之师”的恶名,让世人以为他们谄媚权贵。更有甚者会故意叫我在课堂之上闹出些笑话,这样就可以教父皇训斥于我,以此讨好我其他的兄弟姐妹。"
"只是什么?"陈玹追问,语气中逐渐浮现了一丝不耐。
"皇上..."陈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但很快,他就又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那副清冷超然的模样:"皇上,即便你心有成竹,自知何为对何为错,但若不能引经据典,引用典故,在和那些老臣在讨论政务时,他们难免会装聋作哑,推说没有先例。他们甚至还会暗讽你年轻,总想突破旧例。这时往往只有拿出前人过类似事情的典例,你才能如愿以偿。"
了挠脸腮,嘴角扯出一个尴尬而讨好的笑容:"这些...可能是朕当时不小心写错了…"
陈玹深了一口气,继续:"还有《贞观政要》,这可是历代帝王必读之书。您竟然只看了开几页?"
看到秦诺的反应,陈玹心中又觉得酸涩起来,地。他轻叹,强打起神,放缓了语气反过来安秦诺:"皇上,我会专注教授诗词歌赋,风水易经和绘画书法。这
这番话让秦诺顿时语,脸上出失望和伤感的表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秦诺当然知不合适,原先他可没打算真的让陈玹他的老师,只不过是想找个由把他放在自己边看着,但今日,见识了南陈玉郎的才华之后,秦诺不愿叫他这样屈才。"私下里教应当没关系的吧?"秦诺不死心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