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一把抄起身前的酒壶就砸了过去,常年练习百发百中弹弓术,让他的准头好的出奇,酒壶直接砸在了骂了薛蟠的书生额头上。
……
贾琮斜眼扫视过去,只见这群书生尽皆面露愠怒,可却隐隐以那位靳姓少年为首,等着他们的首领先开口。
「薛大傻子!」
况且她若是入了宫,薛家怎么办?母亲性格软和,哥哥……不提也罢。
虽说此时已是十月中旬,天气微凉,可丝毫没有阻碍这些携美同游的书生挥毫泼墨。
这靳姓少年虽说冷着脸,可还维持着他的虚伪。他慢步走向贾琮,拱手道:「这位朋友,我等今秋新科举子相约游玩论诗,也从未得罪与你,不知这位朋友为何要先声辱骂我等?又出手打伤在下的朋友?若是不给我等一个合理的理由,便莫怪……」
「医药费,应该够了。小爷就不计较你辱骂我薛大哥的事了,赶紧滚到一边去,再敢多言,打掉你的满口牙!」
这让琮三爷怎么忍?
「说来也巧,原本我与母亲曾商议将江南的生意收拢后,打算入京投靠舅舅。如今琮哥儿既然要回京了,不知可否让我家同行,毕竟琮哥儿身边有羽林郎,千里旅程可少很多麻烦。」
其实薛宝钗可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心中对于京城之行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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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薛姐姐不只是担心路途上的安全,应该还有其实原因。
啪的一声,将原本放在身边的雁翎刀往桌上一拍,抬眼盯着靳姓少年,冷冷应道:「先拿狗屁不通的诗词恶心人,又阴阳怪气说我的兄弟张正矩,再骂我薛家大哥,小爷就先动手打人了,你能拿小爷怎么样?」
……
阖家北上是不得不行,可她实在不想去走舅舅铺下的路。入宫小选,她真的能从中杀出,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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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马匹不说,竟然还把矛头指向了讼王之王、法外狂
姐……」
贾琮呵呵一声,打断了他的废话。
「是极是极,我等佩服,不愧是今科解元郎。」
被人舔得舒坦的靳姓少年突然被人打搅,原本笑呵呵的翩翩公子强行隐藏了心中的怒火。
啪!
徒、琮三爷新认识的兄弟张正矩。
瓷片飞溅,那人额头立刻血淋淋好吓人。
画舫的另一头一群宽袍长袖的读书人正带着几位歌姬淸倌儿,恭维着居中的年轻仕子。
「就是,堂堂举人,竟然攀附权贵,还跑去当讼棍赚黑心银子,真是不配与我等同为读书人!」
等宝钗巧手为其将金冠重新戴好后,贾琮问道:「薛姐姐是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贾琮没有犹豫,点点头说:「这有什么?反正都是同样的路程,咱们一起的话,路上还能有个伴。这样,你先跟姑妈收拢生意,我这就去见一个人,处理完金陵的事咱们就先去扬州,然后出发北上。」
「薛大哥啊,这里好臭啊!不知道是谁在放屁,熏得人都快坐不住了。」
这个捧哏不合格!
「靳兄好文采,浅水映人人已醉,秋风摘花花迷心。这句诗真是写尽了美人迷醉惑人……」
又是一物飞来,这一次却没有砸人,而是吊在了挨打之人的脚下。
薛蟠带着贾琮登上了一条奢华中带着典雅之气的画舫,不多时画舫便抵达了秦淮河的河中心。
贾琮瞥了薛蟠一眼,高声道:「哎呀呀,江南的读书人脸皮就是厚,就这样的诗也叫诗?还一个个舔着脸去拍人马屁……啧啧啧,孔夫子知道他的门徒是这样的人,会不会被气的从底下爬出来拿着《论语》将你们抡死!」
虽说宝钗的叹气声很轻,可听力极佳的贾琮还是听到了。….
「就是,要不是三年前靳师伯患病,靳兄需要侍疾,哪有他张正矩的解元之位?」
嘭!
再来秦淮河边,薛蟠带着贾琮慢悠悠游览着闻名大夏的烟花圣地。果然,论嫖……论携美同游,还得是那群读书人玩的花。
有了这个小小的插曲,贾琮原本的急躁心切倒是去了几分。
正品着美酒跟身边歌姬说着悄悄话的薛蟠突然被贾琮点名,茫然道:「啊?哪里臭?花铃明明很香!」
宝钗咯咯笑道:「你都叫我姐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坐好,等我帮你梳完头发,还有事想请琮哥儿帮忙呢。」
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吹捧,看向画舫的这头。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约有五两的银子。
「呆霸王!」
唉!如今她只能尝试借助荣国府的力量,来抗衡舅舅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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