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邻居听见动静,过来敲门,问她有事没事。
蓝杰终于给她回电了。他说,“我联系不上周晨。您明天先去加拿大吧。我留在这里找她,一定把她平安无事地送到您身边。”
小云一个人捏着手机,又开始哭了。
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在设想,开着速度一百八十迈的车撞向对方的画面。
“嗯。”小云忍着泪,温顺地应。
晚上十一点,距离小云的航班起飞,还有八个小时。
就在这时,车来了。喇叭声让周晨回过了神。她仓促地笑了笑,提着行李上了出租。
比周晨高了几公分的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
而此时此刻的小云,一整天都没有收到周晨的任何动向。她着急得连饭都吃不下,最多喝了一两杯水。
房子没开灯,她的哭声回荡在漆黑的屋子里,听来让人心慌。
但这个画面,根本就不解气。一点儿也不。
小云没有别的话,只会答应着“嗯”。
于是,蓝杰嘱咐完“早点休息,明早我来接你”,就挂了电话。
邻居也无奈。虽然关紧了门窗,他们也听不见那哭声,但那凄厉的声音,仿佛一直萦绕在他们耳边,久久不散。
“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颜欣然向她走近一步,不紧不慢地道,“我会让你更清楚,咎由自取四个字,怎么写。”
“颜欣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周晨愤愤地瞪着她,眼睛通红,凶狠得像是恨不得将对方活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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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空旷的房子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一天过去,周晨都没有联系过任何亲戚朋友。她一个人窝在这间老旧的出租房里,在震耳欲聋的韩语歌里,将箱子里那些来自她旧生活的物件,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进她的新生活里。
小云听见敲门声,会止住哭泣,隔着门说了几句“没事”把邻居打发走。但等邻居一走,她又呜咽着哭,好像有流不尽的眼泪。
周晨咬着牙,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随后,她绕开周晨,走开了。
“我跟你没话说,我只想要你去死。”周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您别太担心了。”蓝杰又道。
“你应该知道,你们家的遭遇,跟我没有关系。是你父亲,咎由自取。”颜欣然静静地道。
个方向去了。颜欣然则停在了周晨身边,淡淡地问,“你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