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瓶酒，来两瓶。点一份点心，来一大份。
“是不是对家都说不准。你看钱总那天多殷勤。”
钱霖过不过来，管我什么事？颜欣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笑一笑，随口应一句“好”。
“我连续看了你们好几天表演了。你们真的非常有才华。”颜欣然道。
“钱总只说，让我们平常演出的时候，可以多帮你们打打广告。”
屋里除了乐队的五个人，还有一些忙里偷闲的服务生。
说完，他转向其他队员，抬了抬下巴，“是吧。”
颜欣然和他们一一问了好。
“老板的吩咐，我们得听。”明潇半开玩笑道。
颜欣然想了一想，又问，“你能让十里去我那儿表演吗？”
彼时，他们还在休息室里聊天，等着九点钟上去表演。
“不冒昧不冒昧。”十里的队长说着，主动站起来和她握手，“你好，我是十里的键盘手，明潇。”
“你同意十里出来演出，我们就是朋友。”
“好。”钱霖心满意足地笑了。
钱霖笑了笑，“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颜欣然在门外敲了敲门。直到里面响起“请进”的声音，她才进去。
“没关系。坐哪儿都听得到。”颜欣然笑道，“谢谢你，上次还为我的比赛打了波广告。”
因此，他们对频繁出现在这里的颜欣然，格外照顾。
颜欣然走后，十里的成员和屋里的服务生都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颜欣然不想让自己的话显得太突兀，所以有意提到了钱霖。如此，他们不至于把她当成对家酒吧的老板对待。
“这下，你把我当朋友啦？”钱霖笑了。
“这个钱霖！”颜欣然嗔怪道，“说好的，请大名鼎鼎的十里给我们表演的，居然一个字都不提！”
明潇怔了下，回头来看了看其他的队员们，“钱总有让我们去吗？”
其他队员也很配合，七嘴八舌地答应好。
她的语气，被一些队员听来，成了耐人寻味的撒娇，仿佛坐实了她和话里另外一个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是待遇也不错。老板毕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明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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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坐了几天以后，颜欣然在某天晚上，寻了一个机会，去找十里乐队。
“大概钱总是忙忘了吧。”明潇打圆场道，“既然颜老板都吩咐了，那我们肯定去。”
“颜总也喜欢我们十里啊。”一位服务生道。
不管对方怀着什么心思，她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她想。
“你们好，我是十里的粉丝。看你们在休息室，就冒昧地找过来啦。”颜欣然笑道。
“我听钱霖说了。你们的合同，条条款款很多，挺严苛的。”颜欣然笑着说。
“谁知道呢！”
往后几天，颜欣然几乎每天都来十里烟火，听十里的演出。
“没提啊。”
“我注意到了。你都坐同一个位置。”明潇道，“坐那么后面。下次你坐前面来。前面也有沙发。”
店里有几个服务生，在此前目睹了钱霖对她的照顾。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一个传一个，他们集体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女的绝对不只是钱霖的普通朋友。
“钱总的女朋友不是羽姐吗？两人咋了？和平分手？”
“确实。”颜欣然漫应了声，“你们钱总跟你们说了吗？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星言之星的比赛现场，热个场，打个样。”
“好啦，那我不耽误你们啦。改天，我们再细聊。”颜欣然笑了，站起身，向他们道了再见。
“钱总真让我们给对家表演？”
“比赛的时候，我想请十里来热热场子。”
“我们的赞助商，只有天茂。”颜欣然直接回答道，“合同是合同。你可以不把这次演出当商演，当成友情合作。你是老板，你说的话，他们会不听？”
他们都认得颜欣然，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合适。直到有一个人主动开口，叫她“颜总”，其他人才纷纷跟着这样叫她。
她没有碰到钱霖，倒是碰到了一些八卦心重的服务生。
有的人，见她来，打完招呼之后，还会说，“钱老板今天不过来。”
“你这就有点得寸进尺了啊。合同里都写好了，十里可没法出去表演。”顿了顿，钱霖道，“除非，这比赛，十里烟火也有份。”
毕竟她也知道，十里的人，都觉得她和钱霖的关系不一般。
其他几个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摇了摇头。
“我可以出钱，当你们的赞助商。”
“你想要有什么份？出钱还是出力？”
说着，他主动给颜欣然介绍其他的队员：主唱、吉他手、鼓手、贝斯手。
“去你那儿表演？给你引流啊？”
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