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元不如美元值钱，甚至不如人民币值钱，廖德荣是知道的。但“15亿”这样一个数量级，还是足够让他觉得震惊了。这么多日元，换成人民币，怎么不得有……，呃，还真不知道汇率，反正肯定是很多很多了。

        “有这么多！”廖德荣终于有些动容了。

        “没啥问题。我只是想问问廖工，这几年时间里，您对这个课题有什么进一步的研究吗？”

，但这几年系统内工业企业的自主权加大了，能够自己谋一些福利，化工设计院没有啥资源，福利反不如工业企业，职工有怨言就更是难免的了。

        “为什么？”

        廖德荣有心问问高凡是怎么当上这个经理的，是不是有啥关系，但他跟高凡一点都不熟，这种问题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那么，您有兴趣再做一些进一步的研究吗？”

        “这个怎么说呢？”高凡似乎有点苦恼的样子，“就这么说吧，我们做的其中一个业务，表面活性剂，今年估计能实现15亿日元的出口创汇。”

        但如果不是骗子，怎么可能这么点大年纪，就成为一家如此大的公司的经理呢？对方还专门强调说自己是一把手，这就避免了那种“经理满地走”的误解。

        “因为……我可以出钱啊。”

        廖德荣有点懵，高凡的这个介绍，非但没有让他明白什么，反而让他更湖涂了。他继续问道：“你们公司有多大规模？”

        廖德荣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高凡，看了一小会，他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

        “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

        “没有！”廖德荣回答得非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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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廖德荣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高凡自忖并没有得罪化工设计院的任何人，所以也不用在乎对方的态度，他问道：

        “搞化工的，化肥，催化剂，表面活性剂，煤化工，合成树脂，还有其他一些，总之，什么能赚钱就搞什么。”

        照眼前这位自称经理的半大孩子说，还只是他们的其中一项业务，这个沧化公司，怎么不得有个几万人的规模？此前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呢。

        “刚才邢同志不是已经介绍过吗，我是沧塘县沧化科贸公司的经理。”

        无奈何，他只能讷讷地问道：“那么，高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廖德荣无语了。高凡是邢秀带过来的，邢秀还专门强调说，这是化工厅的徐厅长打过招呼的人，显然不会是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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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凡把手一摊：“我刚才说了，我想出钱，请你把用市基化合物作为催化剂合成维生素e的课题研究下去，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完成它的工业化应用研究。”

        “是的，公司一把手。”高凡牛烘烘地答道。

        高凡笑呵呵地回答道。作为两世为人的他，有着足够好的涵养与自信，根本不屑于与眼前这些智商欠费的人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