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了。”老郎中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着陈年要是对此道感兴趣说不定又能多一个救人之才,毕竟那天在大街上陈年那股气势他也都看在眼里。
不过既然姐夫答应下来了,他也会认真教导。
“你对于这一道了解多少?”老郎中又问。
陈年想了想:“只知道一些基本药材的特性,但那也大多局限于常用的香料的范畴之内,再多的话我就不懂了,先生大可以把我当做初学者。”
“嗯。”老郎中点了点头,心想着普通人能够接触这方面的确实不多,但他一直觉得陈年既然能掌握心肺复苏之法,想必对于医术一道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没想到陈年直接说他一窍不通。
但这也不碍事,毕竟陈年是识字的,这样他教导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
“越快越好,只要家里没什么事,我都可以过来。”陈年说道,不过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必叫我先生,而且你又是我的长辈,所以叫我小年就好了,我爹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老郎中也不矫情,虽然说陈年教了他心肺复苏,但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且不论先前如何,现在的陈年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学徒。
随后他回到里屋去,没过多久拿出来一本书:“小年,这本书伱先拿回去看,有看不懂的地方就拿来问我,而且你可以每天上午的时候来回春堂,到时候我再给你讲讲其他的东西,虽然你一心想要当厨子,但很多时候药食是不分家的,就算是烹饪,那也有药膳的说法,你能学学这些东西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的。”陈年连忙双手接过那本书,然后答应了下来。
老郎中就这么看着陈年:“其实我感觉你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而且原本应该是我姐夫,也就是孙掌柜亲自教导你的,但他现在身体不便,需要静养,所以就由我来教你。”
陈年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学到东西跟谁学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今天就这么先带着这本医书回去了。
老郎中给自己的那本医书属于基础书籍,上面主要还是讲了一些人体的穴位以及他们治病救人的最基础的原理。
也就是上面的字词有些晦涩,但这也难不倒陈年,他好歹也是在状元郎的熏陶之下生活了很久的。但其中还是有一些陈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于是他将这些地方记下来,打算明天去了再问问老郎中,
“还好这是古代,要是放到现在的话,那些医学生的书籍一本一本的都厚的不像话,这么大的一个小册子,估计也就能当个目录。”
陈年心想道。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陈年再一次来到了回春堂,只不过此时老郎中正在忙着给客人看病,陈年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顺便听一听这个时期郎中看病是怎么说的。
就算自己不打算学医,但如果真能会个一招半式的,等到时候回去也能用得着,毕竟技多不压身。
就像自己先前在天津武馆时和武馆里的医师学到的那一手推拿之法,陈年就在红豆的身上用过,没人看的时候红豆大呼小叫着,直言自己要被陈年按死了,但过后浑身上下都轻松的不像话。
还有自己学到的昆曲也派上了不少的用场。
等到老郎中那边忙完之后就来到了陈年这边。
“我昨天想了想,既然你是要把药材用作烹饪当中,那我就得换个法子教你,不过就算如此,大部分的药材你也还是需要了解的。
我们在给病患看过之后,就要开出对症的药材,在药材之中讲究的是一个君臣佐使,毕竟每一位病患的症结用一样的药肯定不行,所以在抓取的药材当中就需要一味或者是几味,主要的分量多一些是为君,之后的几味药材次之是为臣,再后面的就是佐,最后是使。”
一边说着老郎中还一边拿出了一个药方子给陈年看,举例说这些药材在这个方子中对于病患病情的各种用途。
听到这一席话,陈年顿时茅塞顿开。
因为他之前就研究过五香粉的方子,就五香粉他也搞出来三种,而每一种所用到的主料都不一样,现在想想这不就正应照了对方说的君臣佐使吗?
没想到第一天就有如此收获,这让陈年更加坚定了留在这里学习的决心。
此后老郎中又开始带着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