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绮想想，还是同意了。

        顾云凡双手绕到身前，替她系上带子。

        李思绮低头看着。

        当她衣衫不整，呈现在男人面前。

        她以为他会不高兴，

        她捶着他的肩膀，哀叫着他的名字：“顾云凡……顾云凡……”

        李思绮摇头。

        透过一层白纱，日光爬上豪华的大床，顾云凡把人扔到床上，接着覆了过去……整整一上午他几乎没有放开她过。

        李思绮轻声说：“不要和程律纠缠，不值得。”

        到最后，李思绮累得无法陪他，干脆埋到枕头里由着他弄。

        四周安安静静的，除了彼此过激的心跳声，就只剩下外头几道鸟鸣声……所以只要有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来得格外刺激。

        模糊的、扭曲的……从温和到激烈！

        一把年纪了，还冲动成这样儿。

        饭是顾云凡做的，都是按照李思绮的口味……她看着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心情颇有些复杂。

        李思绮因为惊讶而微微启着唇，被他钻了空子长驱直入地跟她接吻，他贪婪地尝着她每一寸，狂热的劲儿似乎要把她整个人给吞下去。

        别墅没有佣人，但方才应该有人来过了，送了食材。

        李思绮趴在他的肩上，实在不堪。

        他微微前倾，很温柔地问：“疼不疼？”

        他们彼此都是，都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对方的脸。

        她说完，就认真给他擦药，其实伤得挺厉害的。

        李思绮才摇了下头，后脑勺就被人握住了。

        顾云凡却不肯放过，他盯着她哭过的脸蛋，追问：“他不重要，所以你觉得没有必要！思绮……我在你心里仍是重要的是不是，所以这些年了，你还恨着我。”

        李思绮咬了下唇：“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她也没有立即扫光，总之今天她也是舒服过的，并不是他用强的……她吃饭很慢也很斯文，顾云凡不时给她布菜：“吃这个，你不是最爱吃的吗？”

        他们鲜少这样地平和，就像是过去那些伤害不曾发生过，就像是这几年时间并没有分别。

        顾云凡低头注视她：“从前在一起时，你都敢把我当马骑，现在不过就是共处一室，就怕成这样儿了？”

        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他也没有动作。

        顾云凡心情很好，男人舒服过了总归是不一样的，再说她也没有反应巨大闹着说后悔说那些不好听的话，他声音沙哑：“下楼吃点儿东西？”

        顾云凡略略停了些下来。

        李思绮冲完澡走出浴室，正要穿上衣服，一双手臂从身后拥住她，顺手给她的身体披上柔软的浴巾。

        他捧着她的脸蛋，心口剧烈地起伏，他低声告诉她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他告诉她他忍不住了，他一边给她选择一边却开始解她的衬衣扣子。

        他又有几分理智可言，他甚至是等不及回到床上，也等不及彻底地取悦她……就这样带着半分潦草地再度占有她。

        大约是太久没有过了！

        他稍稍前倾就吻住她。

        李思绮垂眸摇头：“不是！是没有必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怎么，你害怕？”

        她想顾云凡做这些时，应该是带着期待的。

        大床很软很舒服，身体也很累，她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想冲一下就离开。

        就那样拥抱在一起。

        顾云凡黑眸瞅着她：“心疼他？”

        当他坐下让她擦药时，

        但顾云凡却很轻地笑了笑，反问她：“那你的意思

        李思绮伸手捂住眼睛。

        比酸痛来得更直接的就是脑子的清醒，她跟顾云凡发生关系了，他们真的做了。

        顾云凡盯着她看，好半天他才挺慢地问：“什么意思？”

        李思绮半是反抗半是害怕。

        顾云凡没有为难她，带她去沙发那儿坐下，自己去拿了个医药箱。

        她是跟顾云凡睡了，但是她不想负责，更不要他负责。

        半晌她抬眼，轻声说：“今天只是意外。”

        ……

        她心里清楚，这一场情事虽是顾云凡主动，但她也没怎么拒绝，算是半推半就。

        李思绮想否认，但是她确实在颤抖。

        醒来时，全身都是酸痛的。

起居室里，等他轻轻带上门，李思绮才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