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
张崇光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女人,若是平时,她定是冷若冰霜。
但此时她精致眉眼,都是沉沦。
他知道自己卑鄙,也知道事后霍西会恨他,但是他顾不得了……只要他们恢复从前的生活,慢慢的霍西的心总会悟热,再加上孕育出一个孩子。
霍西她是那么爱孩子。
张崇光抬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他不再故意晾着她而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跟她彻底欢愉……
……
结束时,已近夜晚十点。
幽幽暗暗的卧室里,没有一丝光亮黑得可怕,空气里都是男欢|女爱后的暧昧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黑色丝质床单上,霍西背对着张崇光,腰间盖着薄被。
汗水早就冷却,理智也全部回神。
她反感厌恶至极。
背后,张崇光一手支着头一手顺着她的长发,挺温柔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霍西身子微僵。
片刻,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浴室,拉上玻璃门。
花洒打开。
霍西仰着头,任热水无情地浇在脸上身上,在那温热的水流中方才那些记忆疯狂地涌上来,让她无处可逃。
【霍西,你很久没这样过了!】
【看着我,从前我们都很快活的。】
……
那些欲|望的交缠,那些身体上的快|感,此时却叫她恶心至极。
水流往下,霍西闭上眼,不愿去回想。
因为记忆里每一分的欢愉,几乎都是对她的凌迟。
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她。
张崇光拿过沐浴乳,挤出些许,他的头搁在霍西的薄肩上,轻喃:“在想什么?”
“别碰我!”
霍西反应挺大,她用力推开他,跟他面对面地站着。
他们才做过夫妻的事情,共浴本身该是亲密无间的事情,但她的表情却冷淡极了,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张崇光盯着她瞧。
片刻,他将挤了沐浴乳的手放在花洒
白色乳|液冲成了泡泡,顺着下水道流走。
再抬眼,他黑眸里带了一抹轻嘲:“怎么,舒服完了后悔了?”
他上前一步,把她困在浴室壁上。
背后的浴室,被热水浇得温热并不冷,但太生硬总是不舒服……霍西仰头盯着他看,仍是冷漠的。
张崇光拿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他说:“真不爱看你这种眼神!”
霍西终于开口:“不是因为你喂我吃了那个吗?否则你觉得我还会对你有感觉吗,光是想想你跟宋韵的事情,就够我恶心一辈子的。”
张崇光不怒反笑:“再恶心,你不也搂着我叫得那么欢?这种感觉有别人能给你吗?没有吧!”
霍西冷笑:“我想刚刚随便哪个男人,效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激怒了他。
他掐着她的下巴,要跟她接吻,霍西怎么肯。
她狠狠推开他,冷笑开口:“张崇光,到了现在你不会还以为我会跟你破镜重圆吧!”
他说是,他说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说:“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当然会在一起,宋韵已经不存在了,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霍西,我会想办法治好绵绵的耳朵。”
霍西听得恍惚,她反问:“耳朵能治好但是心呢,心能治好吗?张崇光你告诉我,死掉的心还能治好吗?”
她说完就背过身去,她不愿意再跟他说话。
她默默地冲了澡。
出去时,张崇光拿浴巾包住她的身子,擦干净了又殷勤地为她穿上浴衣:“累就别下楼了,我让佣人把饭送上来,我去看看绵绵。”
霍西没有回应他。
她拨开他的手,自己把浴衣带子系上。
张崇光也不怎么在意她的冷淡,径自套上一套居家服,便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霍西扶着洗手台,双腿发软。
今晚张崇光没有措施,她很有可能怀孕,何况他又是刻意让自己怀孕的……她不能有他的孩子。
……
张崇光先下楼,吩咐佣人给霍西送饭,随即他走到二楼儿童房。
淡粉儿童房内,绵绵哭着睡着,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