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便笑，觉得他有点乖。

        他还记得自己那会一顿一个馒头一瓶水，天天蹲在影视城找机会。

        程柏虽然没说，但西禾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想了想，下了个决心。

        金父：……小破孩子，就会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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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个时候相比，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对面那个小八路被吼得小脸黑红，手足无措，更找不准自己该干嘛了。

        毕竟导演一般都喜欢要有演技，有名气的，要么能砸钱的，他一样不占，被唰很正常.

        纷纷扬扬，全是黑色的字，铺在地上。

        不过第二天，金父还是高高兴兴地交代秘书去准备了。

        西禾扑哧一乐，转而看向四周。

        秘书：……总裁女儿奴无疑了。

        因为有个厉害爸爸做后盾，西禾也没管场地和导演这些，只跟他们说男主已经定下，就让他们去筹备去了，自己则溜溜哒哒去了张导的剧组。

        不然哪用得着她亲自跑，唉。

        她站起来：“张导的戏快开了，我们最近就不去面试了，等你在剧组里安顿下来再说，你最近先琢磨琢磨剧本。”

        之后没过多久，程柏那部网剧杀青，知道他暂时没什么安排后，西禾又带他去试了一部戏。

禾也没什么说的，又问了他几个如‘现在这部网剧什么时候结束’‘后面什么安排’等就把人放走了。

        “其实没关系的。”

        西禾跑到最后都烦了，忍不住暗骂帝凰不给力，经纪人到现在还没露面。

        不过没成功，之后又跑了两家，不是档期和张导的戏冲突，就是剧本本身雷点太多。

        程柏：“好。”

        程柏在她身边蹲下，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我以前去试戏，十部有八部不要我，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们这部电影是一步抗战题材，拍摄地点选择在山上，除了营帐区，其余地面全布置了一遍，摧毁的城墙、折断的树干、风中飘起的红色飘带、地上暗红色的印记……

        西禾闭着眼睛：“嗯啊，爸，记得给我钱拍啊。”掀开被子，踩着拖鞋下了楼。

        金父捏着一沓纸，紧紧盯着她：“这些都是你写的？”

        她一个人在家里，每天除了吃饭天天窝在房间，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拟出了一个剧本的草纲。然后跟保姆说了声‘吃饭也别喊我’，钻进被窝，睡的昏天暗地。

        无一不透着凄凉和隐隐预兆着即将爆发的血色浪潮。

        西禾跟着助理进去，正看到张导拿着喇叭在吼：“让你凶恨，不是让你瞪大眼睛拧紧眉毛！那个，趴下啊，傻了？”

        “爸，你在干嘛？”

        西禾盯着鸡窝头坐起来，捂嘴打了个哈欠。

        后面程柏琢磨电影，或者进组，西禾都没再去见他，不过把郑华支过去了。

        他摇头叹气，蹲下一张张捡了起来，只是越捡越慢，最后看入迷了。

        张导代表的就是含金量，严密程度可见一斑，她在门口都没能进去，还是张导让助理来接的。

        晚上金父回来，偷摸到女儿房间看了看，就见到一地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