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程慕清缓缓测过身。

        空气沉默片刻，林珩呆滞的脸上才有一丝笑意。

        “嗯……还好。”

        “啊？”程慕清一愣。

        “那就是，你别纳妃，我会很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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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在世时，曾大量纳税，害得黎民百姓生活艰难。”林珩认真道，“我想变法，我想让他们过的不那么苦。至少……能吃得起饭，看得起病。”

        “嗯，不想了。”

        “先暂时缓缓，等摸清他们的底牌，再逐个击破。”程慕清道，“其实我现在也想不出好点子。”可能是怀了孩子，脑子没有从前那般灵光了。

        “你想的，都是好点子。”林珩肯定她，随后又道，“我想……变法。”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想什么呢？我有你一个人便足够了啊。”

        “别什么？”程慕清看着他窘迫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真软。”程慕清反客为主，起身去亲他。

        林珩被亲的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手搭在了自己腰带上。

        殿外的雨停了，雨水顺着芭蕉叶往下低落，敲打在青石砖上，滴答滴答的，清脆悦耳。

        “没。”林珩低着头，叹了口气，重新抬眼看她，“歇息吧。”

        “怎么？”程慕清一脸狡黠的笑，“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林珩虚虚的拥着她，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前者，他做不到。后者，不可能了……

“除非，我比他更早造反，或者林砚平安无事的活着。”

        “不用安抚我，我知道，他们肯定有为难你。”程慕清说道，“虽然在夺位上，你展现了属于自己的闪光点。但现在太平了，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他们也会暴露出对你的质疑。”

        大晋如今，百信艰苦，朝廷不稳。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阿珩啊。”

        “那我该怎么办？”林珩虚心求教。

        “那可不一定~这权力大了，心里装的人……也就变多了。”程慕清伸出食指，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

        “瞎说。”林珩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清清。”林珩按住她不老实的手，脸涨的通红。

        “阿珩，我相信你。”程慕清柔声道，“万事小心。”

        事到如今，林砚的尸体依旧没有寻回，程慕清都要相信他的的确确已经死了的事了。

        “嗯？”

        “今日想必很忙吧？”程慕清往他怀中蹭了蹭。

        “那快说出来啊。”林珩眨巴两下眼睛。

        “一切变法都是有风险的。”林珩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目光却是异常坚定，“但，总要有人冒着风险，迎难而上。”

        他的手暖和和的，像汤婆子一样。

        “我有一件事，一直憋在心里。”程慕清一脸认真的看他，“不说出来，我实在难受。”

        “你现在怀着身孕，别……”

        “好~”程慕清确实也有些困了。

        程慕清想起两人巴蜀之旅，也忍不住“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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