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么了吗？”

        她在意寂宗差不多是个隐人，但是前几天听那些弟子的对话，斐珧好像宗内人气还高。

        “是啊。什么事？”

省，爹也没有异议，那师兄就逍遥法外了。

        心口不一的回答让荆婉容眼角抽了下。

        “唯一珍视我的人已经死了。”

        斐珧在她旁坐下，难得没有再挑逗她。两个人一同坐在屋脊上，静静注视着底下的弟子们。

        荆婉容觉得新奇，偏过凝视他线条极美的侧脸：“你和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关系怎么样？你平时在宗内除了修炼，还什么？”

        荆婉容皱眉，不知为什么，斐珧回宗后一直情绪低落。虽然那天强迫他爱，到最后他变得很主动狂放，却也表现出十足的自毁倾向。仔细想想，好像是自己在床上说的哪句话戳到他了，明明此前一直不肯献出自己的子之的。

        斐珧低下，颇有些自嘲意味：“不过是骗到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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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婉容望着天空，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如此自轻。

        “忽然想到，把叛宗一事闹大点，宗内应该会对我当掌门接纳程度更高。”丹熙熙翻看着卷宗，“春时宗大会上，大家也想要一点意外惊喜吧？”

        夜晚，荆婉容正要上床打坐，腰间玉牌忽然震动起来。

        “……有点羡慕啊。”荆婉容收回舒展着的右，双手抱膝。

        “也许在其他人眼中，你并不低贱呢。”

        时近黄昏，广阔的天空染上绚丽的红霞，远鎏金般的火烧云堆积着，像梦境一样炫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低贱的、认不清自己份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失去一切。”他仿佛在末路一般，魅惑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荆婉容坐在房屋正脊上，默默观察着下面行色匆匆的春时宗弟子。明天便是那所谓的大会了，与意寂宗的大比相比，这会更像是幻术展演，没什么比赛质。至于合欢术中另外一种为什么不用——因为那“濯前辈”的关系，媚术被严令禁止在宗内使用。

        那边还是没有回应。

        “嗯，昨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句话吗？”

        荆婉容吓了一，差点从屋上下去，还好她手快扶住了一旁突出的正吻：“什么事？”

        他也真是有距离感，自从自己发现他份后，就没再用“大人”称呼过她了。

        那边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你懂什么，我发现燕智觉小动作多的，可不容易了。还有，听说春时宗那个濯前辈回来了？”

        她点了几下，一阵不均匀的呼声从那边传过来。

        --

        她纠结半晌，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望天：“好厚的云，感觉快要下雨了。”

        荆婉容无语：“都说过恭喜了。非要再说的话，慢死了，现在才弄完。”

        说的是媱娘？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你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来安他？

        虽然熙熙姐一个字都没提到师兄，但她就是懂了，这次也是一样。

        “关系不错，有的时候会用幻术逗弄一下大家。”斐珧轻笑，“怎么，吃醋了吗？”

        她大概也猜到斐珧打算要什么了，居然专挑人多的时候，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也正是这样，她才更……

        可是她出来之后，听说那师兄当晚喝醉了不小心坠崖，灵脉俱断，再也不能修炼。宗内议论纷纷，不过没人怀疑当晚在禁闭室关着的她。

        她当时觉得蹊跷，那师兄从不沾酒的。去问熙熙姐，她只是笑着抚摸她的，说关禁闭辛苦了。

        “荆友。”斐珧的声音忽然从后传来。

        她忽然懂了什么：“是吗，恭喜你。燕智美也醒来了，对吧？”

        她也想和师弟师妹们洽共。不知上次大比之后，自己在他们心中是什么形象。

        荆婉容愣了几秒：“丹熙熙……？”

        “想见你啊。”

        “……那，熙熙姐，我先说好，这次灵脉俱断也是不够的哦。”燕智美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