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想，我可以花大把钱找律师来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寻衅滋事，破坏他人财务，外加恐吓勒索，即算关不了几年，十天半个月绝对没问题。只是这天寒地冻，你确定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受得了吗？

        女生哑然，你...!

        还不走？贺枝南冷冷瞥她，转对齐齐说：报警，让警察把她们全都抓进去。

        这时，站在角落一直沉默不语的老扯扯女生的衣服，说了句她听不懂本地话，看那表情，大概是劝人走。

        屋外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句，出去。

        看戏的人突发正义感，一浪接一浪地驱赶他们。

        很快，闹事的三人灰溜溜地走了，人群也慢慢散开。

        店里彻底安静下来。

        魏东几步走来，从齐齐手里拿过手机，替他撑开伞。

        你先回去，告诉张婶我们很快回来。

        小胖子瞄了眼还没缓过神的女人，乖巧点，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男人停在她跟前，低看她狂扇的长睫，以及垂在两侧紧握的拳，全紧绷，呼静的听不见。

        他笑了下，问她：心得快吗？

        快。

        大战之后，她整个人像了气的球，两直发，嗔的瞪他，我吓死了。

        他笑得眉目春，幽暗的瞳孔全被她装满。

        你还有脸笑！

        她脑子依旧空白，气恼的伸手锤他，他顺手把她扯进怀里，两人子紧贴，隐隐感受到她狂乱的心，我突然有种被富婆包养的错觉，感觉比想象中要好。

        呸。

        说起这个她气不打一来，边骂边掐他后腰的肌肉，你是木吗？被人欺负也不知还手，还傻呵呵地站在那里笑，气死我了！

        两个老人加起来100多岁了，我还能动手不成？

        魏东沉沉叹息，要真进了警察局，这么冷的天，他们不一定扛得住。

        我都不知该说你单纯还是傻。

        傻人有傻福，我有老婆护着，足够了。

        贺枝南轻轻推开他，上手替他整理被弄皱的衬衣，郁闷的嘀咕，我就是看不得你被人欺负，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床上我欺负你，床下任你欺负。

        她脸一红，不敢看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看了容易被带跑偏。

        以后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

        说话！

        知了。

        等两人收拾好东西都出店门，屋外的雨已经停了。

        魏东牵着她漫步在江南水乡的冬夜，冷的凉风，远敌不过手心的炙热。

        他偏看她柔美致的侧颜，很难想象她刚才在店里为他出时的冷静霸气，嘴边过一丝笑，低声称赞，刚才台词说的不错，情绪饱满，一气呵成。

        我跟朋友学的。

        你那个好朋友？

        嗯，她的里这类台词太多，几乎信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