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下去了？不能就这下去啊？

        最后那句话听得我也心一。王太御自然一副他当然不会下去的样子，正要开口，却被段鸣玉喝断：怎么，本贵为皇后，命令不动你吗？

        我不敢看她，不敢让她知，我经历前大呼小叫说恶心，经历之后，却没有生出她这样强烈的愤怒。我总是很轻易地原谅自己，接受自己不成一个好人。

        那不是，应该高兴吗？难她现在这么不高兴，是因为当初魏弃之对我说，他让郑览去青楼娼的话是吓唬段鸣玉不会真，是骗我的，其实他

        他不知我读书少吗在这儿掉什么书袋我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呢！

        将军，数月不见，怂了不少？她在案几边坐下来。

        于是王太御非常痛心地叹息一声，下去了。

        殿下有什么知心话可和我说的？我着问。

        *

我刚想说我会去劝劝他别这样折腾大家了，又想起他屡次对我说，不许我为别人来求他。我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也觉得饭太难吃了，只是怕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那我就有底气多了。

        但是桃林面前，不好意思直接问啥是苦竭不可真。我随便啊啊了几声。

        殿下，王太御说，老斗胆一言：阴以柔弱为用，贞静为美。殿下侍奉天子之侧，为一国之后，谨言慎行方是保之啊！

        王太御抬，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在他老人家心里到底多蠢啊？

        好吧，魏弃之没骗我。我困惑地看着段鸣玉，不懂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愤怒。

        阿览说，她一直被关着，不通音讯，每天读书刺绣，却也没吃什么苦。她一拍桌子，连说了好几个字。

        我没有！我立刻说。我也坐下来。

        但还是感觉很不安。我想，我这不是为自己，是为她着想呢！虽然魏弃之已经明白告诉我了，桃林不女，可万一魏弃之还是嫉妒了，又了点丧心病狂的事出来，咋办啊。

        其实也没什么话想说，我忽然听见她说，只是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这点权力。她自嘲地轻笑一声。

        段鸣玉长舒一口气，接着又说：但是您也肯定理解这种感觉吧有错的总归不是我。他还活得那么好，那些人还活得那么好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活得那么好。我不想死节，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活得舒适我没有错。

        现在，真是后悔以前和将军说过那些劝您接受现状，顺服他讨好他的话。自己经历起来就知，这种感觉有多恶心。

        最开始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由衷感激他。她说，多恶心啊，将军。

        我觉得很惭愧。我觉得我是在通过附和她，来安自己本就无足轻重的良心和自尊。

        我看见她又开始用满是疤痕的手指绞她的袖子。

        她冷笑一声，说：太御说的是，妾怎在您面前就秽言秽语起来了？你下去吧，我与刘将军说些知心话。

        你过得好吗？我问。

        将军知吗，这个夏天我过得真是生不如死，她说，每天都在殚竭虑，担惊受怕最重要的是，想到阿览我看见她两腮肌肉鼓动，她在咬牙，前日，他把阿览还给我了。

        如此真是太好了。段鸣玉说，我也不是不敢自己去只是知，我去，他只会驳我，存心看我笑话，取笑我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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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女吗？实在看不出来啊！就和正常女的没啥两样，漂亮的还而且她不女，她是怎么写了那么多画了那么多的春情秘戏，我以为先天不男或者不女的人就和阉人一样，没了那种念了呢。

        老人家欣地对我笑笑，说：易曰节亨，苦节不可贞。将军说的是啊。

        但我还是附和了她：嗯，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