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磊听了,无奈叹气,“你好好保重,我会打电话帮你。”
宋澈偏,冷睨他一眼,还是起,掀高衬衫,出后腰。
待孟甯走后,原磊闪而入,他站在床,开口:“那天受的伤怎样了?让我看看。”
“嗯。”
正医务笔记,用收音机放戏曲的老校医听到动静,披白大褂走来,他掀开帘布,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见四下无人,她凑过来,用自己的额贴他的,嘱咐:“你在这好好睡,别的都不要想,有事就给我发消息。”
一个大男人追着另一个要看他的背,怎么想怎么别扭。
这生病还过得和度假一样,真当自己铁打的?
她瞧。
他挠了挠脑袋,这年的年轻人,为了前程竟连都不顾了?
当时对战蝙蝠人,宋澈替他挡过一击,这欠人情债的事可一点都不好受。
“解毒剂什么时候到?”他问。
两人距离极近,少年的鼻息在孟甯颊侧,炽热绵长,更带一清冽草香,不断冲击她的神经。
“两天后。”
两人一个扯,一个跟,引得周遭同侪纷纷围观、起哄,孟甯镇定以对,没有理会,押着宋澈往医务室走。
“甯甯,你来了……”像刚从睡梦苏醒,少年眸色微,眉线高挑,连声线都沙哑得紧。
“三十九度二,年轻人,今天先把学习的事放一放,好好休息。”确认过温,老校医让他到病床上躺倒。
最听不得他这样叫自己,孟甯面颊发,垂下眼,问:“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
“咦,人怎么不见了?”
一甜腥涌上,他扯过床纸巾,吐出鲜血,又将纸成团,丢入垃圾桶。
“嗯,最近是有些问题,撑过去就好,不碍事。”宋澈瞅她,勾起角,轻笑了声。
伴随飘入医务室的朗朗读书声,宋澈呼重,一种异样的烧灼在内蔓延,心脏剧烈收缩,快速动着,要将他熟。
孟甯取来热水,督促宋澈吃药,她摊开薄被,又从隔搬来一床,堆叠在他上,严严实实捂好,如心系傻儿子的老母亲。
然而临近午休时,异变突生。
他命令宋澈坐在一旁,掏出温计,让他夹在腋下。
“你这……”原磊看到伤口后,面色一变,颇为惊愕,饶是宋澈自愈力超群,竟然也对这毒束手无策,两周下来,不仅没好,反而有溃烂的趋势。
“撑过去?什么叫撑过去?不舒服就赶紧去治,别在这拖着。现在跟我去医务室――”孟甯一听就急了,脸皱成团,拽宋澈的手臂,要带他走。
晕眩感甚强,少年不停摇,缓慢眯眼,发现眼神所到尽是重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去。
原磊和几个男生嘻嘻闹闹从拐角走出,望见少女一脸严肃地拖拽少年,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熟悉的疼痛从尾椎泛开,他瞳仁成线,冒出绿光,双手掐进被褥,发出极低的咆哮……
老校医早认得孟甯,笑着点,然而看到宋澈后,他觉得奇怪,似乎和上次来的那个男生长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