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看到青檀的眼圈发红,眼泪顺着脸颊坠落,滴在了她的心上,语气不自觉了下来,百年来形成的反:“不是的,青檀你对我是很重要的。”
“赏你的,事成之后,赤呁族的王位就赐给你了。”
“那又如何呢?”她脆弱像纸糊的娃娃,一就碎。
赤云就是个蛇界中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赤呁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一条出色的走狗,还能在青檀边活这么久,那半句话再说出来,就活得腻了,向来话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是不对等的,而青檀的是想尽办法从白沅的心里分一份给她,先前她笨拙的发脾气,让白沅哄她,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个白沅在乎她的方式。
绵绵不断的灵力从四周缓缓袭来,一蛮力将上的层层剥开,那痛将整个五官都堵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就当他以为要死的时候,清凉的从底窜到,洗涤躯,那被掩住的五官又被打开,天地之气被入躯之内,丹田先前空的地方,又被灌满了。
他打了一个冷战,而后又冷静下来,大概树有高低,人有所长也有所短,这少主对功力的悟高,却对情事一无所知,怕是变了躯之后,怕是路且长且艰难。
青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是吗?你在外面听多久了?”
白沅如何舍得,那眼泪如同漫天下来的弓箭一样,密密麻麻,让她招架不住:“会,我会。”
“想必少主也知,重塑凡是逆天改命的禁术,五界中没有一书籍敢记载,即使记,也只有寥寥几句,并未详述,少主怕是找也找不到,而白主子,就快……”
青檀不过是将两种感情弄混了,或许可以让她缓一缓,与许逸共结连理确实太快,或许青檀只是不习惯而已,让她慢慢接受就好了,等遇到意中人她就会明白:“青檀这么好谁不喜欢你呢?”
赤云知青檀再想知也不会表现出来,进过蛇窟,拿赤呁族少主的人,将王封在王座之上,哪件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心思深沉,但凡将渴望放在脸上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白主子的事情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现在他更不会往枪口上撞:“只是知少主心中所想而已,半点都未听到。”
那话如同水一般将青檀溺毙,她还以为白沅说的是真话,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哄她罢了,不过两三句话就轻而易举将她骗了个透。
他动着自己的躯,向着出了房门的青檀爬去:“少主。”
而赤云等着的机会终于到了,埋伏了这么久,将自己的功力全都散尽,等的就是这一刻,不过他也是在赌,好在他赌对了。
果不其然就是一重击,还好借了甲,垫在上,急忙抢在青檀再发功之前:“知少主想要重造凡,已经帮少主打听好了。”
如今她再也没有可以发脾气的权利了,因为她心里装了别人。
“你办事不利,让我如何相信你呢?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青檀抻了抻袖口。
赤云这才发现,这少主比他想得还可怕,他从未说过或者表现过对王位有一点的期盼,不知什么时候被发现,那白主子的事情,是不是她故意让他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