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依依摆了摆手,离开了。
筱依依追问:徐夜究竟结婚了吗?
筱依依坐在杨景最常坐的那张桌子上,点了一杯啤酒,耐心地等著。
杨景冷汗都要下来了,他也不知为什麽自己每回见到筱依依,都是这麽诡异的情形,他赶紧点了杯伏特加,让自己冷静冷静。他也立刻就想到了凌晨看到的孟白和那个从未见到过的女生,他无奈地捂住脸,这种事为什麽会让他看到,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筱依依侧过:你看到他了?我有几天没联繫到他了。
当年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里,是不是只有她不知情?
杨景是个聪明人,他知自己前几天把筱依依给了徐夜,昨天孟白在酒吧喝到凌晨,这其中肯定有因果关係,而这,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想到这个他就恨自己的多閒事,但是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他厚著脸问:你跟孟白还好吗?
筱依依打断他:当年徐夜究竟为什么走,是因为秦非吗?
筱依依冷笑:我跟他的事何时劳烦你心?我来找你要问的不是这个。
这麽想著,第二天晚上,筱依依也来到了徐夜的酒吧。
他慢慢地说:秦非去世了,三年前。
至于徐夜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她都不想再追究了。
她的那些小家子气的想法,那些幼稚的揣测,在生死面前,都像是幼稚园小朋友过家家的戏码。
杨景:她得了绝症,当年跟徐夜分手,就是因为查出来了那病,不想拖累徐夜。最后那次我们看到秦非的时候,她的病情恶化了,徐夜也是后来才知,出国陪了她最后的三年。
筱依依:你看到他在干嘛?
她只是气不过,为什麽没人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又不是不能接受,为什麽在这件事上还要瞒著她呢?
在当年,送给徐夜的那些恶毒的评价,对他而言是多大的误解。
不巧,徐夜不在,只有杨景在。筱依依给自己洗脑,自己来,是来问事情的,事情问清楚就走,也不会跟杨景再有什麽接。
杨景想把自己说的话收回去,可惜来不及了。
杨景生生地吞了半句话:在这喝酒我没跟他打招呼。
这个,应该没什麽不能说的吧
杨景怔住了。四天了,还没人告诉她?徐夜或是孟白,口风都这麽严的麽?所以这个大嘴巴的,又是他杨景??
他立刻颠颠地坐了过去,结结巴巴地问:您您这来干嘛?徐夜今天不在啊?
她不知怎麽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比她知情前还要混乱。曾经的怨怼,猜忌,突然都变成了她狭隘的映,让她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
放空还不一样,这次筱依依跟他联繫,但他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因为她还开著他的车,她要把车还给他。
杨景:那你
筱依依把一杯啤酒喝完,站了起来。
杨景从后面走出来,看到筱依依坐在那,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像是见了鬼。
杨景帮我约徐夜,明天下午三点,在学校的图书馆见。筱依依从包裡拿出她的工作证,交给杨景,让他拿著我的卡去,他知在哪裡找到我。
筱依依抬眼看著他:来找你。
筱依依觉得手足无措,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捂住了嘴。
筱依依睁大了眼睛,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剧情:那徐夜是为了她
杨景:没
知了又怎样呢?为了结婚和为了秦非有什麽区别呢?不都是她筱依依,成为了被牺牲,被抛下的那一个了麽。
筱依依瞠目结,突然觉得自己稚得可笑。
杨景收起来,看筱依依已经要走,想了下,又说:那什麽昨天我看到孟白
杨景犹豫著,不知从何开口。
杨景的脸上少有的,附上了一层显而易见的落寞,筱依依看他这样,愣了一下。
她突然觉得,不用再问了,这件事,她再不想追究了。
筱依依:那秦非?
杨景接著说:徐夜编了个理由骗你,是不想让你白等他。毕竟他不知还会不会回来,他也不能盼著秦非怎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