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仰躺在床上,悠悠地说:我妈在我小时候,有一次从我外公家带回来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很漂亮,青花瓷的,不是什麽古董,但是我觉得很好看。我妈把花瓶放客厅的展示柜上,每星期一遍,好像很喜欢。
孟白以为安彼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俩在床上非常合拍。
筱依依慢慢爬起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她上的汗乾了,被空调一,从骨子里发冷。
毕竟这只是一夜情。
在床上,她问孟白,跟几个女生上过床。
安彼也爱运动,和孟白在聊天的时候都很有共同语言,她的肤是漂亮的小麦色,一健康的捲髮,瓜子脸,大眼睛,材修长匀称,有著漂亮的肌肉线条,像中学生一样有活力。
不孟白怎样抽插,衝击,她都照单全收,没有什麽是她承受不了的,没有什麽姿势是她不喜欢的,和她爱,孟白可以为所为,第一次,他觉得,爱是这麽淋漓尽致的一件事。
孟白这时才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安彼的眼睛。她的眼睛颜色很浅,看起来清澈动人。
孟白捂住眼睛:我问我妈,为什麽不两个瓶子都摆出来。我妈说,架子就那麽大,只够摆一个。摆两个,恶俗。
安彼坐在床边看著他,略带遗憾的说:我要走了,昨晚我很享受,但是这毕竟是不对的,被你女朋友发现了就惨了,我可不想小三。
你爱过我吗?孟白问。
结果他们一起回到了孟白的家。
替代品,永远都只是替代品,也许这个替代品能替代很长一段时间,也能让人赏心悦目,也能让人爱惜珍惜,但是一旦得到了那个真正魂牵梦绕的,替代品就会立刻被弃若敝履了。
孟白狠狠地抹了抹脸,看著天花板,低声说:我曾经以为,在你心裡,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的。
一整夜,他们了三次,到没什麽再得出来,到浑酸无力。然后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到第二天午后。
筱依依听著,一言不发,心裡却如同翻江倒海。
后来我们搬到新家,新家里也有展示柜,可是放的却不是那隻青花瓷瓶了,而是一个粉红色的冰裂瓷瓶。那个瓶子是我大姨家的,在她家放了很多年,我妈以搬家为名义,向我大姨把那个冰裂瓶讨了来。每天她都会想著把瓶子一遍。
孟白打招呼,当即也跟著上去要了孟白的联繫方式,于是上次徐夜的酒吧,周闯和孟白他们喝酒,也把她叫上了。
在喝酒之前,安彼和孟白私下也并没有联繫。只是那晚喝酒喝得非常尽兴,当他们散伙的时候,孟白问安彼,家在哪,要不要送她回去。
孟白在那一瞬间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一手指:只跟我女朋友作过。
他顿了顿,说:依依,你知吗,我妈从到尾,就没喜欢过那个青花瓷。
汗水让她的看起来溜溜的,肌肉若隐若现,极张力,当孟白整没入的时候,她后仰,细长的脖颈线形成了漂亮的弧度,她的叫声也像海妖,妩媚多情,婉转呻,酥到人的心窝裡去。
他出来,坐在床脚。筱依依踡著子缩在另一边,背对著他。
孟白将她压在下,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著,抬高了,好让孟白进入得更加顺利。她漂亮的髮被她自己撩到,披散在床上,她的优美地侧著,像魅惑的海妖,面对孟白的衝撞,她欣然接受,修长的架在孟白的肩,每一声,都带著欢愉。
孟白这样问起,筱依依才思考起这个问题。
而此时此刻,孟白突然觉得,下的筱依依简直索然无味。
安彼醒来之后,冲了个澡,便穿起衣服准备离开。
她对孟白的好感全表现在面上,丝毫不加掩饰,虽然周闯告诉过她,孟白有女朋友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却毫不在意。
她算爱过孟白吗?
孟白苦笑:后来我妈跟我说,最初外公拿青花瓷和冰裂瓶要分给她和我大姨一人一个,大姨嘴快,冰裂瓶子就被她要去了,我妈虽然知青花瓷没什麽不好,甚至比冰裂瓷还值钱,但是这麽多年,她始终惦记那个冰裂瓶,最终要来了,那个青花瓷瓶,也不知被她收到哪裡去了。
可是终究,徐夜回来了,你的心里就容不下我了。
安彼却毫不介意,:好巧,我也只跟我前男友过。你是我第二个男人。
从高中到现在,他们认识了整整十年,前后两次在一起加起来,也有快六年了。在这六年中,她究竟爱没爱过孟白呢?如果爱过,又爱过多久呢?
孟白拉住她的手,竟想张口让她再留一晚,但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