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不太甘心,但此时此刻也不敢再多説什麽。
这时突然有人急促地敲著她家门,筱依依吓了一,抹了抹脸,起从猫眼向外望去。
站在门口,筱依依对杨景説:那几个耳光,是我还给你的。曾经我扇你那一巴掌,你帮我那几次,我都还给你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有哪个正经姑娘愿意和所谓的妇朋友呢。
一小时之后,筱依依换上了昨晚她穿来的黑色连衣裙。杨景知,还是留不住她了。
林风芒穿著背心,下面一条运动短,一脑门的汗,上的肤被汗水得发光,显得热情健康,充满活力。她醒来之后觉得还是乏力,乾脆换上运动服出来跑步,想用一汗把乏力冲走。跑过了整个海大校园,就顺便来筱依依这边看看。
镜子裡的自己,脸色苍白,嘴也没有血色。因为只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又哭过,眼下一片乌青,连髮都没了光泽,乱糟糟地披著,整个人看上去又颓废又萎靡。
林风芒虽然人大条到不行,但是却不傻,在这些方面还感得狠。她盯著筱依依,问:你昨晚没回家,跟谁上床了?
筱依依摇了摇,没说话。
林风芒听到她这麽问,脸突然就红了,尴尬地笑笑:啊哈哈,苏子在我能有什麽事嘛对吧,哈哈!
筱依依糊地嗯了一声,进屋脱了裙子,换上了在家穿的睡裙。
她转过来看著筱依依,这才发现筱依依还穿著昨晚的黑色连衣裙,她立刻问:你刚回家?
筱依依不是很想见她。因为她发现了,每次跟林风芒出去喝酒就没什麽好事。两次跟她出去喝酒都遇到了杨景,说不定林风芒和杨景才有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林风芒著气,进门就去厨房找水喝。一杯水下肚,她才説:太热了,来你这讨口水喝。
已经到了祇有画个緻的妆容,才能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年龄了么?
筱依依:干嘛!
筱依依打了车回到家,进门之后脱了鞋便在了地上。她靠著进门的穿衣镜,检查自己被高跟鞋磨的出了水泡的脚,抬看到镜子裡的自己,愣了下。
筱依依微不可闻地歎了口气,反问:你昨天后来怎样,不要紧吗?
镜子裡的这张面孔,这个人,得上徐夜吗?
林风芒站在她卧室门口看著她,关切地问:为什麽才回到家?那你昨晚在哪睡的?没遇到什麽事吧?
林风芒指著筱依依的脖子,问:你脖子上这是什麽印子?
筱依依冷汗都了下来。她瞬间浑虚脱,甩开林风芒,走到沙发前坐了下去。
她说著来到客厅,走过林风芒边时,林风芒突然拽住了她。
筱依依怎麽能开口呢?这件事说出口,她说不定连林风芒这个朋友都留不住了。
筱依依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手机上几十条信息,十几个未接,她都不敢去看。生怕看到徐夜发来的关心一类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更加不堪。
她:依依,你再留一会,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我这去给你洗衣服,烘乾只要一小时,你再等等,求你了。
筱依依看她的样子,更觉得自己狼狈。她向门后躲了躲,问:来干嘛啊?
筱依依立刻捂住了她指的那一块:可能虫子咬了,我不知。
林风芒追问:难是孟白?
林风芒紧挨著她坐下:你不是跟徐夜吧,否则你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依依,你真的不要紧吗?到底发生什麽了,你告诉我啊!
本来杨景没想到会这样,他还想著等中午带筱依依出去吃个饭,甚至下午看个电影来著。
筱依依摇:风芒,别猜了,别问了。
可是现在筱依依却固执地著脸,未施粉黛,一张脸满是倦容,执意要走。杨景无可奈何,只得开了家门。
她觉得心憋闷,那恶气憋在心裡散不出去,駡也骂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她那几滴眼泪对比她满心的鬱结而言简直是沧海一粟。
筱依依不想开门,但是耐不住林风芒的夺命连环敲,只得开了门放她进来。
是林风芒。
筱依依大概能猜到,她点点:没事就好,你们小夫妻那点事儿我还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