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早愣了愣，这才察觉到口中除却铁锈味还有另外一种略带腥气的味，她细细的眉拧成麻花，对于孟卫国这种行为很不满。

        徐砚没搭理他，那人自己脸上挂不住，悻悻然：哼，拽什么拽，人家那就是可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天天拉着个脸，狗看了都嫌弃！

        宋早早着气，赏他一个白眼：不许再有下一回。

        这些人得不到回应，逞口之快也不会掉块肉，说就说吧。

        他沉默地吃了早饭，沉默地扛起锄，跟徐阿说了一声便上工去了，徐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天上月跟地上泥，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相守？现在碰也好，总好过将来吃苦。

        徐砚蓦地攥紧了手里的野菜窝窝。

        宋早早打了个呵欠，天亮了就不怕了，所以她打算再回去补个觉，早上起不来徐阿会给她留饭，所以今天早上，徐砚也没能见着心心念念的大小姐。

        这糙肉厚的老男人半点不怕疼，还把手指伸在她口中逗弄着香，宋早早正要再给他来一下，孟卫国另一手捧住一只子轻轻，宋早早下意识张嘴嘤咛一声，他迅速把手指抽回来，这小祖宗是真的狠，再给她来一口，真敢给他咬断了。

        趁着天还没全亮，孟卫国得悄悄地走，他忍不住又搂住宋早早亲她，她的，手着酥，隔着条子都能感受到他下鼓胀的巨炮，宋早早一摸就，孟卫国又低把脸埋进一对大子里了两圈，充分享受了一把洗面的待遇，这才依依不舍地了。

但太困，能忍就忍了，现在她休息好了许多，于是狠狠地咬下去，孟卫国嘶的倒抽一口气，大小姐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故意再用力咬。

        徐砚食不下咽，他干的活永远是最多的，再脏再累的都干了，到手的工分也只有别人一半，谁叫他是坏分子，哪怕孟长安向着他，村民都不答应，明明他什么都没过，却成为了整个村子的敌人。

        要怎样才能出？哪怕只是个贫农的份也好，只要一点点机会，一点点就够了。

        徐砚总是沉默的，他出不好，就算被人打骂，还手了那也是他的错，只会给自家招来更大的麻烦，徐阿年纪大，村里有些人可不这些，上门打砸抢烧泼粪的都干过，徐砚最初被辱骂时还会发狠动手，后来便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今晚我还来。

        ？

        这辈子好像就这样了，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可能，原本徐砚已经认命，只想好好活下去，奉养阿颐享天年，可宋早早像一团火出现在这里，把他的心跟魂儿都点了起来，他自卑、不甘，又无能为力。

        人家给点好脸色就了不得了，像这种封建余孽我看就该肃清干净！跟他一起干活我都哕得慌！

        孟卫国还搂着她黏黏糊糊，她很无情地说：去弄水。

        宋早早本来想说你可别来了，但转念一想，要是老男人不来，她又要一个人睡，黑漆漆的，反正她是不会再让徐砚来陪她了，撇撇嘴：随便你。

        他给不起宋早早任何东西，反倒还要被她接济，虽然她不说，但徐砚知，那是大小姐未出口的怜悯，是上位者对于尘埃里的人的一丝慈悲。

        基本完之后，宋早早不容许自己上还有男人的气味，男人都是臭的，她使唤孟卫国使唤的理直气壮，孟卫国能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宋知青是首都姑娘，保不齐在咱们这待多久就要调走呢！

        老男人低低地笑，结实的膛都因此缓缓震动着：你是属狗的吗？昨儿晚上还没咬够？吃我的还不算，还要喝我的血？

        然后感觉上黏腻腻，低一瞧，顿时柳眉倒竖，正要骂人，孟卫国适时堵住她的嘴，来了个格外热辣的吻，宋早早皱着的眉渐渐松开，被亲得忘了发火，孟卫国抵着她的额又开始笑，显然能睡到她，还能跟她在一张床上过夜，让他心情极好。

        爱来不来，谁还求他来了？

        边上早有那看他不顺眼的人，取笑他：诶，徐少爷，怎么不见宋知青给你送饭啊？

        不好吃吗？

        中午，宋早早自然不可能再来给徐砚送饭，徐砚还是啃野菜窝窝，的，就着凉水，虽然没有噎得慌，但野菜窝窝剌嗓子，仍旧是咽的额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