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劲并没有觉得秦笙很努力，很多老师要求的练习册，模拟试卷，她几乎没有碰过。

        秦笙约着陆曼晚上放烟花，秦筝窝在沙发里看剧刷微博，和爸爸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关于高考的志愿。

        就在街角买的，我哥和我在家里吃过了，这个豆浆我喝过，味还不错，陆曼给我发消息说你起来的着急，还没吃饭，我就顺便给你买了点早餐。秦筝用笔敲着，边思索边答复。

        有时候她会觉得除了会学习，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秦筝是个有耐心的人，只要认真来请教她的人，她都会不厌其烦地跟你讲清楚解题思路，一举反三。

        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几乎把她所有的望撞散了。

        秦筝在思考对策，自己学会很容易，教会渣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

        秦笙发消息给她问她出不出来放烟花，她躺在床上木讷地盯着天花板，内心的空虚无法填满，她拿出藏在床底下的色情图书，翻了几页后，手指缓缓深入内里，按摩着阴，渴望着带来的快感，渴望着释放自己原始的望。

        那个早晨，陆劲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喜欢她压低声音细声细语地讲解，特别是他装作听不懂的时候，她愁眉苦脸地发出轻轻的哀怨，而后又拿起笔，从讲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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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歪着手掌撑在半边脑袋上，认真而又专注。

        沈烨的基础能是他这种学渣比的吗？

        当然，秦筝也不好意思去损他，怕挫败了他的自信。

        秦筝这人对朋友是没什么计较的，特别是陆劲这样的每天投喂各种零食的好好朋友。

        秦筝撇了撇嘴角，他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微凉的指尖热，他答应着：嗯。

        秦筝从小到大都被寄予期望，在别人眼里她是别人家的孩子，她并不享受这种感觉，她的人生从很久以前就在被安排。

        老实说，这些题太基础，我不知怎么教会你。秦筝叹了声气，语气中有些无奈。

        她已经被同化，完全不记得自己要干什么。

        她仰，眉紧锁：这些题都很基础啊，你不是请家教了吗？他们没教你？

        只是，她对答如。

        也有好几次，他等着她出洋相，比如在数学老师因为题难突然叫她起来分析时，他撇看见的是她空白的试卷上面放置着一本漫画书。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微信电话，陆劲。

        他们很聒噪。陆劲说着，抿了口豆浆问：在哪买的？

        秦筝见他毫无学习的兴致，她用笔杆敲着桌面：我来这里看书的啊，你以为我是天生优秀吗？当然不是，我也很努力的好吧。

        你之前来这里都什么？他问。

        父母希望她再努力点，未来出国留学。

        *

        *

        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听见他如此说：你怎么教沈烨的，就怎么教我。

        她只能每次都讨好地求着他放自己进去，并一再承诺，下次绝不会有人坐他的位置上。

        这种挑战在陆曼求她的时候，她就预测到了。

        陆劲的位置之前总是被人占用，他的态度尤其不好，时间久了，秦筝也就主动去别人的位置上教导，陆劲却是每次都堵着她不让她进去。

        以秦筝目前的状态来讲，她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

        初雪是在小年这天来到的。

        秦笙和陆曼去了自然科学馆，秦筝拿着陆劲的卷子皱眉，找了个室外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