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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白天从他脑袋里那些残缺闪过的画面,就足以宣布他的邻居哪怕不是邪祟,也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朱明冷脸,转就走。
朱明一脸沉重的摸它下巴,沉默很久,才咬着牙的说:“小黑,我怀疑缚醉不是个正常人。”
这好不容易休一天班回来,又在瞎忙活啥呢?
他发誓,如果这两张烂纸不用,他一定回来掀了这个破烂摊子!
“他佷有可能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还想要害我。”
所以不如趁他还没对自己发难前,趁着对方的一时放松先出行动,为社会除害,为国家贡献。
果然是满口胡话的神棍,他是脑子被鬼啃干净了才会差点信了他。
粘好后朱明小心的踩下板凳,然后插着腰站在门口,跟着黑猫一起抬满意看着门墙上粘死的黄纸,轻飘飘的,却是他仅剩的勇气来源。
由此可见,就算他真不是某种晦气的东西,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定就是传言里那种喜欢弄些奇门遁甲的巫者邪之类的。
朱明怕会误伤,更怕横出意外,就把一听缚醉两个字就害怕到吱哇乱叫的黑猫关进了卧室。
真是快要了它的猫命,之前先是不怕死的要去亲近阎王爷,现在又活腻了主动想给阎王爷增加业绩,它一只柔弱不能自理的猫该怎么自救,顺便再救智商捉急的朱明?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凑蹭着他手掌的黑猫在他怀里没忍住的大翻了白眼。
他一副心割肉的楼甩卖价的肉疼口气:“看在你我有缘,这两张符咒我给你打个九九折,一张五十!”
“喵喵喵???”
更何况,没人会故意每次都挑着这个点出门办事,比鬼还准时准点。
受此震撼的黑猫在他怀里大惊失色,浑颤抖。
当天下午回去后,趁着天色未暗,朱明从菜市场买回来一大盆黑狗血,糯米纸,还有从旧店铺淘来的桃木剑,工准备万全后就全放在门后藏着,再踩着板凳,把小心护好的黄纸吧唧死死贴在了门口。
我早拦你多少次了,你这会儿才发现他不对劲啊。
“……”
X国是个很奇特的国家,尽这里的人民从小深受社会主义国家的基建设,秉持自己就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势必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不信邪不封建,但对无可琢磨的事物还是保持一种最基本的敬畏态度,会特意避开传言中鬼神出没,生死游离的特殊时间点。
而他就住在随时会再次杀人的杀人犯隔,谁说得准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下手?
“年轻人,东西不是白拿的,这符咒是我用自己的心血所画,一张可抵万金啊。”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次次邻居都是在凌晨零点准时打开门?
他先是看了眼门后早就备好的一盆满满黑狗血,然后鼓起胆子缓缓的拉开门。
昧,一张相就蒙蔽了心神。”中年大叔长长叹息一口,弯腰从面前的小摊夹层里掏出两张黄纸符咒,吩咐,“这样吧,你先把这两张符咒带回去,一张贴在你家门口,一张防,可保你平安无虞。”
黑猫守在门口看他忙活,仰着小小的脑袋,漂亮灿亮的金色瞳孔都是疑惑。
他就弯下腰把黑猫揣进怀里,谨慎望了周围一圈,才是凑近黑猫的耳边,轻声翼翼的:“小黑,我今天终于发现,缚醉好多地方都不太对劲!”
“他害了那么多人,还打算害我,这不行,我要是死了我爸妈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啊?”
黑猫看了看轻轻晃的黄色符纸,又扭看了看旁的朱明,伸出柔的小脑袋蹭着他的,习惯的撒着要他摸一摸自己。
走出几米远的距离,到底惧鬼怕死更胜一筹,掉怒步冲冲的走回来从钱包里掏出仅剩的一张爷爷甩到他的小摊上,再愤怒的一把拽过中年神棍笑眯眯递来的两张黄纸大步离开。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他掐着表,眼见手腕上的时针刚指到凌晨,几乎是同时,对面传来了开门的响动。
黑猫本来是舒舒服服的缩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抚摸,一听当即睁大了眼,以为他是发觉了某些异常,吓得险些从他怀里掉出来,却是下一句就把它震住了。
朱明伸手要接,却见中年大叔的手一晃,然后对他眨了眨眼,满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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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朱明彻底沉了心,一步一步走上前,把糯米纸和另一张黄纸揣进上衣的口袋里腾出右手去开门,左手就把手臂长的桃木剑谨慎放到了背后。
一切准备万全后,他左手拿着桃木剑,右手撰着糯米纸,怀里还揣着那张保命的黄符,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耐心等着。
半夜三更在自己家里和两个同伙杀人,再残忍分尸,这不是神经病,就是变态狂。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把怀里大叫大嚷几乎都要出来的黑猫按回怀里,他扭盯着对面的门,目光沉了下来,“趁着他还没对我动手,我打算先弄死他!”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