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了号码,漫长的提示音从手机里漏出,在空旷的店面里回。两人都盯着对方不吭声,当铃声滴的一声断掉时,男人已经小半瓶酒下肚。
甄友乾脸色非常难看,问出这话的领班被瞪了一眼,吓得肚子都直哆嗦,他知老大这回是真怒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暴风雨前的宁静。
旁边小弟开始帮腔,甄友乾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都他妈闭嘴。”
挂了电话,吴彼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哈哈哈……我就说你是自作多情吧?咳咳,笑他妈死……”
“是啊。”
他带着几个人下一楼去安排,不一会儿就上来汇报:“甄哥,都清完了,您看您是……”
吴彼往前了,把下巴放在甄友乾的肩窝上,朝他耳朵里气:“我早就说过了……你打得越狠,我越兴奋。”
“都走吧。”
穆岛又问:“是把人打伤了吗?用不用我过去善后?”
听了这话,甄友乾半天也没崩出个屁来,跪在一旁的吴彼偷听着开始嗤嗤地笑。
“怎么了乾哥?”穆岛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些疲惫,“我刚刚睡着了,手机静音,没接到你的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甄友乾迟疑片刻,“今天在蓝星,你听我解释……”
吴彼被甄友乾拽到了楼下,握着他手腕的力大的仿佛要把他骨碎。一楼的酒吧已经清了场,还没来得及收拾,甄友乾一路踢开不少酒瓶凳子,最后把人绑到了中间舞台的栏杆上。
“他不喜欢你。”
“现、现在吗?正是高峰期……”
甄友乾正琢磨着是把他清蒸了好还是红烧了好,就听见铃声响了起来。他连忙松开吴彼的发,着急忙慌地拿起手机,用眼神示意吴彼别出声:“喂?穆岛?”
酒熏红了男人的眼,他现在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么打死这个傻。吴彼上疼得有点扛不住,但嘴里依旧不停地嘟囔:“你以为他是吃醋吗?不是,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你,呵呵……”
“别费劲了……”
“我现在开始打电话。”甄友乾拿了一瓶酒,抽出带卷在右手上,左手拍了拍他的脸,“你最好期待他能接,不然挂断一次我抽你一次。”
“你是不是变态?”甄友乾不可思议地蹲在他面前,“你这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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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友乾说到到,穆岛一次没接,他就抽吴彼一下。带的尾巴将空气划开,席卷着风落在了吴彼的口,他痛得闷哼一声,缓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他了下甄友乾的耳朵:“要不要……跟我试试?”
甄友乾将已经磕碎的手表取下来放进了兜里,冲他们笑了笑:“都走吧,我怕你们晚上睡不着觉。”
男人不依不饶地接着拨号,桌上已经堆了一两个空酒瓶。吴彼在心里默默地计着数,上的肤在持续膨胀,火辣辣地发热。
“再说一万遍,他也还是不喜欢你……”
说完他又拨了第二次电话。
甄友乾把手机猛地扣在桌子上,拉着吴彼的发强迫他抬:“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就是就是!乾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他有点跪不住,整个子都往下沉,手腕被拉扯出暴力的红。
“没问题,没问题。”
“好,你也早点休息。”
大,就只有穆岛一个人,从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就叫他乾哥,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以至于后来再有新人进来,齐石给他们立规矩的时候,第一堂课第一重点就是,外人咱们不着,但你们不想惹麻烦,就乖乖地别乱喊。
众人又不敢说话了,他把吴彼松开,客气地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说:“告诉下边,关门清客。”
“啊?这……”
“啊?解释什么?”穆岛直接打断了他,“打架而已,你是大当家的,想在哪儿打都行,况且蓝星还是你的地盘。”
吴彼双手被限制住,被迫跪在地上,只见甄友乾搬了张吧台椅,长一跨坐在了他的面前。
甄友乾脸已经气麻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更像一个傻。脑袋晕乎乎得正想着怎么揍人,就看到吴彼侧过脸,不自在地拧了下双。
“不用不用,没什么事。”甄友乾捂住电话音孔,怕穆岛听见吴彼的声音,“你……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乾哥,商量个事。”吴彼还是不怕死地叫着那个称谓,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别打脸,行吗?”
“你真是――真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是吗?”
甄友乾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就生气,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