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齐石把档位挂上，不想再跟他废话，又问：“地址？”

        “噢……是齐哥呀。”吴彼装作刚知的样子，“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关照了。”

        他趁男人不耐烦之前报了个地址，怕他不认路，还贴心地拿出手机进行导航。两人一路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快到目的地前，齐石忍不住开了口。

        “你刚说以后多关照，是指什么？”

        吴彼愣了下，指着自己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

        “噢……我还以为你一路上不吭声是间歇哑巴呢。”

        “……”

        齐石眼子了，不想跟他没有意义的斗嘴。

        “那这就得问乾哥了。”吴彼撩了把发，“事儿没成之前，我可没胆子胡说。”

        齐石满腹疑惑，最终还是忍下没有再问，车子开到了终点，他小心翼翼地把着方向盘，在那羊小中挪动，生怕被路边随意摆放的自行车刮到。这是个还没拆迁的破落城中村，街上污水横，垃圾遍地，几个穿着风的女在巷口昏暗的灯光下扎堆抽烟。两人刚下车，就有个女人扭着朝他们走来，劣质的香水味在空气中飘散，呛得人咙发。

        “哟！帅哥，车不错啊。”那女人将烟随意扔在污水沟里，夹着嗓子靠在了车门上，“天儿这么冷，要不要来姐姐家里坐一坐？”

        齐石皱了皱眉，正准备回绝，就看到吴彼朝她挥了挥手：“琳姐，是我的话你给不给免费呀？”

        那女人愣了一下，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看了看，“啊呀”叫了一声：“小吴弟弟，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她走过来，摸着吴彼的脸笑：“真会跟姐姐开玩笑，你要是肯跟我睡，姐姐倒贴给你钱。”

        “嘶——疼！”吴彼捉住她的手，委屈巴巴地撇撇嘴，“轻点儿，带着伤呢。”

        “这是怎么了！”琳姐夸张地嗷了一嗓子，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齐石，犹豫地问：“……他打的你？”

        “不是。”吴彼摇摇，“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呢！”

        他又和琳姐聊了三两句，终于算是把人打发走了，齐石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你还准备跟我上去吗？”吴彼面向他收起刚刚的笑容，表情冷了下来，像是换了张脸，“真要查口？”

        齐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吴彼没他，径直走进了楼栋门。他咳嗽两声，的声控灯滋滋冒着响，亮了两秒又坚持不住地灭了，他只好打开手机灯筒，摸着黑扶墙上楼。

        吴彼听着跟在后的脚步声，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个事儿。他腰酸疼，每抬几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齐石也不他，就这么跟着，直到他在家门口摸出钥匙，那人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