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掩饰越盖弥彰。他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忍耐了两三年,最近却总是不经大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把自己那些个龌龊心思暴的一干二净。
他盯着手里那对桃陷入沉思,连面前站着个人都不知。
“呀,您还玩儿这么文雅的东西呢。”
甄友乾吓了一大,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他一看见吴彼那张笑眯眯的脸就气不打一来:“你他妈走路没动静的啊!”
他将桃慌慌张张地揣进口袋,好像心思被人戳破了似的:“我怎么就不能玩儿了?舒活血懂吗!”
吴彼笑着坐在了他边:“你说的倒没错。人乾隆还夸呢,‘掌上悬日月,时光倒。周血气涌,何日是白’啊!”
甄友乾听不懂他文绉绉的话,翻了个白眼。吴彼又:“可是老话也说了,文人玩桃,武人转铁球,富人揣葫芦,闲人去遛狗。”
他看着甄友乾西服兜里鼓鼓的东西,嘴咧到了耳朵儿:“乾哥,你应该揣着葫芦遛着狗,玩儿铁球去呀!”
纵使甄友乾再没文化,也能听出来吴彼是在嘲笑他,顿时恼了:“你这狗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讨打是不?”
说罢起要走,吴彼连忙把人拦下。
“别生气啊,开个玩笑。”他伸手去摸甄友乾的口袋,“你让我看看上面雕的是什么。”
甄友乾还没捂热乎呢,哪舍得给别人看,直接抓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你看个屁,还能说出什么门不成?”
“那当然,”吴彼眨巴着眼,“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出主意追穆岛。既然是他送的,那我当然得帮你分析分析,不然这每月五万我赚得心里不踏实呀。”
甄友乾脸一黑:“你怎么知是他送的,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还用偷听吗,你这脸上都写着呢。”
吴彼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哟,还。”
“你妈的。”甄友乾恼羞成怒地把他扒拉开,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有理,就把那对桃拿了出来。
“小心点儿,要是弄坏了我打断你的手。”
吴彼切了一声,接过东西仔细瞧着,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咧嘴笑,跟神经病似的。甄友乾瞅他看了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吴大仙儿,看出什么门来了?”
“好东西,”吴彼一本正经地回:“是对儿麒麟。”
“我他妈还用你说!”甄友乾嘴都气歪了,想把桃抢回来,“妈的就不该信你。”
“别急啊。”吴彼侧过子不让他碰,“我正要分析呢!”
他把桃举在眼前,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这东西祥瑞得很,镇宅消灾、驱邪用的。”
甄友乾哼了一声:“说了跟没说一样,我看避开你就是辟邪了。”
吴彼瞥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哎……可惜呀……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