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彼将菜品盛出,和之前炒好的上海青一起端上了桌,甄友乾还站在一旁发愣,他便盛了碗米饭,坐在小餐桌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甄友乾黑着脸站在餐桌旁,吴彼扒拉了两口饭,尴尬地朝他笑了两声:“要不……我站着吃吧。”
“我本来的就是一
吴彼翻了个白眼,转又去添了些米饭,等回来时,桌上的菜已经被清了一大半。他看着男人鬼子进村似的进行扫,气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他妈给我留点儿!”
吴彼撇了撇嘴,也不跟他计较,利落地将剩余的食材理好,起小火开始熬虾,没过多久就炼出一碗金黄的虾膏汤。起锅,倒油,加入炒好的葱姜蒜和蔬菜丁,雪白的方块豆腐和煎好的虾仁交织在一起,碰撞出诱人的香气。
“蟹黄虾仁豆腐。”
“剥个虾而已,有多难。”
“不是,你不给我盛一碗?”
甄友乾有些抹不开面儿:“我才懒得弄。”
他拿起一只新的,将掰掉,轻轻剥掉了两侧的虾,拇指在虾尾抠了一下,一手按着子,一手按着尾,用力一扯,就将完整的虾肉剥了出来。
甄友乾对他的无视有些不满,吴彼瞪大了眼,嘴里鼓鼓地回:“原来你没吃午饭啊?”
甄友乾哼了一声,又舀了一大勺虾仁豆腐进自己碗里:“怎么?这么大人还护食?”
吴彼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厨房剪刀理虾枪和沙包。甄友乾慢悠悠地穿过小客厅,走到案板旁抱起了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没有饭的经验,不知吴彼算是什么水平,只觉得他手很巧,用一牙签在虾往下的第二节一戳、一挑,虾线就被完整的抽了出来。
他将满满的一碗虾冲洗干净,起袖子准备剥虾仁,甄友乾觉得干看着有些无聊,便问:“要帮忙吗?”
吴彼看他不吭声,微微侧笑了一下,问:“喊我干嘛?”
甄友乾回忆了一下,自己从进门开始,好像还真没说过要一起吃午餐,但满屋的飘香实在太过诱人,他便直接洗了个新碗,盛好米饭放在了桌上:“凳子呢?”
“还行,”甄友乾没有丝毫拿人手短吃人嘴的自觉,违心地说着,“勉强能吃。”
“就一个,”吴彼指了指屁底下,“家里地方小,放不下多余的。”
“好吃吗?”吴彼眼巴巴地望着,活像只求夸奖的小狗,“味怎么样?”
他把座位让了出来,甄友乾也没跟他客气,一屁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
甄友乾挤过去洗了个手,拿起一个开始理,对着虾抠了半天,虾倒是弄掉了,只不过里面的肉也基本被得稀碎。吴彼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嗤嗤地笑,甄友乾尴尬得红了脸,把那可怜的虾往案板上一扔,直接撂了挑子:“妈的烦死了,你自己吧。”
吴彼眼睛亮了一下:“你会吗?”
“简单吧?”吴彼拿着虾仁朝他晃了晃,“你试试?”
“怎么又急眼了?”吴彼扯住他的袖子,“我教你。”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有些不舍:“可我的是一人份……”
阳光穿透空气,掠过他的眉峰与鼻尖,在致的侧脸上留下了一暧昧的光影。甄友乾望向他,心突然漏掉一拍,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问的话。
问他和甄鑫弦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扬起,用手背了额上的汗水,笑着问:“啊?怎么了?”
“没事……”甄友乾莫名有些心虚,兴师问罪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