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锦上添花远比不得雪中送炭,但如此一块肉在眼前吊着,穆岛很难再端着段自持清高。
尊重比爱慕与同情更高级,这个理恐怕对方一辈子都不会懂。穆岛的脸色在气恼的红与无助的白之间来回切换,他考虑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甄鑫弦面讶然,以为连这样的条件都打动不了二当家的心。
穆岛缓了口气:“你是打算‘净出’?”
“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疯子。”
那财产的价值远高于甄友傅,甚至远高于一个方舟,穆岛撑着桌沿重新坐下,半晌后朝人勾了勾手:“过来。”
男人听话地走来,他又问:“需要我什么?”
“受点委屈。”
甄鑫弦没忍住挑了下他略长的发梢,这次穆岛没有躲开:“还有呢?”
“没了。”
“是么?”他的声音有点低,“不再要求点儿别的?”
休息区的灯光照不亮办公桌后方的昏暗,甄鑫弦低盯着那柔顺的发,动了动:“不用……”
他们先前已经有过约定,他并不想以此换取第二场过界的接。穆岛放松下来,单薄的躯窝进宽大的沙发椅中,像一只在巢中的鸟:“真送给我的话,打算怎么吃饭?”
“上班啊,”甄鑫弦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当你的左膀右臂,帮你干活。”
“还不死心?”他摇摇,“我不需要帮助。”
“接受帮助并不是一件坏事。”男人对此事的态度异常坚决,“穆哥,于公于私,你都需要我。”
穆岛沉默片刻,随即出一个讥讽的笑:“别搞错了,是你需要我。”
那表情与温柔的五官有些不搭,却意外的摄人心魄,甄鑫弦默默看着他,没有作声。
“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穆岛扬起,抬起手,指尖隔着衣服落在他心脏,一寸一寸往下,“你的自大,你的尊严,你的执念——”
说着,他的眼睛向下瞥去,目光中充满怜悯:“还有你那该死的望。”
甄鑫弦呼一滞,下意识晃了晃。太危险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动的手,想现在就把他摁在办公桌上,扒下那裁剪合的西服,拉起百叶窗,打开全的灯,然后狠狠进他里,看那张禁的脸在自己蛮横的动作下哭泣求饶,呻着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明知不是时候,大脑却无法呵止住下腹的火,穆岛眯了眯眼,扯住他的领带拉到自己面前,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用指腹撩了撩他的耳廓:“上次的约定,要不要我现在履行?”
那人明显抖了一下,甄鑫弦攥住他的手将领带抽出,在嘴里打了个弯:“……不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等下还要参加一个聚会。”
穆岛变脸变得极快,收起惺惺作态向后一躺,摆了摆手:“那快走吧。”
“不着急,就在楼下,”他自顾自说,“周文旭的生日派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