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都大捧大捧地自由生长着。当看到几棵有着手掌大小卵形叶片的植物,发现那叶片都是五全裂带着短短的柔,阿龙实在没法忍住,停下脚步将它们连挖了起来。五裂黄连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这东西可远比接骨草好多了,现在任谁都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阿龙取下短弓,将箭搭在弓弦上,轻轻往草丛里摸过去。走了一阵,又发现一簇被采摘了的植物。抬看了眼前面,阿龙有些担心了。再往前去,在小溪的尽,就是老狩猎人们口口相传的禁地,自杀树就在那里。万一真的有人误入,搞不好就要把命交代在那了。可是寨子里没人不清楚这一点啊,到底是谁犯了这种要命的迷糊。
翻过几丛灌木,阿龙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有着心形树叶的可怕树木,其中一棵树下正蹲着个人。那人显然不是景颇人,因为他穿着成这种山外人的衣服。那人上着一个有着纱罩垂下的藤编帽子,俯在树下挖着什么。
那是一个从背后看就知形干瘦的中年男人,隔近看那帽檐垂下的纱罩在脖子收拢,显然是为了阻挡蚊虫的。好在有它一并阻挡了飞絮,不然怕这人早就中毒了。阿龙轻声“不要动,你有危险”
“你现在在自杀树下面,树有毒。你慢慢转,我们退远点。”阿龙瞥见他右手着的采药镰,以防万一,于是仍将箭搭在弓弦上。
阿龙解开一只脚上的布条,蘸着小溪在树盘结积出的水洼里洗了洗,用这布将自己的口鼻都遮住。又扯下边树上的果子,碎果肉将黏黏的汁涂满了全。寨里的老人说过,如果必须要到自杀树附近去,一定不要碰那树的树枝树叶,甚至都不要在那树的附近呼。自杀树不是枝叶还是花果,都有极细小的绒倒刺,甚至树周围空气中都飘飞着这些绒。这些绒带着剧毒,传说曾有一水牛被那绒扎到,立刻剧痛到横冲直撞,冲进自杀树林里,一个多时辰后口吐白沫死掉时仍在哀嚎惨叫。阿龙此刻虽然仍和赤没什么区别,但好歹了些防护,总归比直接让毒刺进到内强的多。
将箭袋里的箭拿在手里,阿龙小心翼翼将五裂黄连放了进去。出寨子的时候只带了装蛇的口袋,全没想还能在这里采到这好东西。正开心,阿龙突然发现不对劲。前草丛里显然也曾有一簇五裂黄连,而此刻只剩下了被刀切过剩下的。
男人弓着子慢慢回过,阿龙发现这人背有些佝偻。男人四十岁出的样子,有些惊恐的脸上一对小眼睛,鼻梁上托着一个圆框。阿龙突然听到男人脚下草丛里传来一阵清晰的窸窸窣窣声,一条金灿灿的小蛇忽地窜了出来。
就听得弓弦发出嘣的一响,箭矢唰地飞了出去,直直将那小蛇钉进了地面。而在同一瞬间,阿龙一声惨叫,一个趔趄倒了下来,接着发出了更加剧烈的惨叫。
从地上凸出地面的树上到一边,阿龙的后背和刚才被扎到的脚底一样,立刻出现了一片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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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额冒汗,极轻地慢慢移了过去。没穿鞋袜的脚落在杂草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耳旁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还是确实有什么。
那人一怔,显然没意识到后面来了一个人,手里一丛草药落在了地上。
阿龙一声大呵:“小心!”后撤一步,手中的弓立刻拉出一个满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