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刘十九说出这个名字，我心中一凉，“等什么呢？“

        一个东西突然从我们touding盖下来，遮住视线。混乱中我听见赵之痛苦的闷哼。jin骨错断，匕首落地。我被一个力量向前推去，在摔倒前又被一扶。我把盖住我tou的东西扯下来――是一件狐裘。刘十九关切地看着我，踮起脚帮我把狐裘妥当地披在shen上。我侧tou，看到赵之蜷在墙gen，刘初七正抬脚，把那把匕首踢开。

        我听见刘十九说：“为什么只在后面跟着，不出来把刘将军早点请回去？”

        刘初七抬眼一笑：“哥哥我觉得刘将军欠吓唬。”他向我们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继续说：“这人啊，死到临tou才知dao自己有多贪生。吓唬吓唬刘将军，他一贪生，我shen上的担子就轻了。他要是不贪生，我再出来也不迟。”

        刘十九冷哼一声：“何必这样踩弄人心。”

        “哎，妹妹说话太难听了，怎么能说是踩弄人心，是为魏大人尽忠效力啊――”刘初七站到我面前。我虽然预料到什么，连忙往后一tiao，但是刘初七已经动手了。我的眼睛能跟上他，动作却跟不上，轻易就被他拿走了赵之给我的东西。我不住地后退，瞪着他们。刘十九从刘初七手里接过那团东西，展开看一看，又很快团起来sai到她自己怀里。似乎是一块血迹斑斑的布。

        她仿佛是很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shen，提剑走向赵之。

        “等等……”我不禁说。

        等什么呢？谁会听我的呢？我有什么能力叫他们等等呢？

        我听见赵之的大笑声。

        “抢了诏书也没用！“他说，”你们魏大人bi1陛下禅位，名不正言不顺，天下都会反他。只要有人反他，就会一直有这样一封血诏――gen本不需要是陛下亲自所写，伪造一封也没差别！”

        “我还当赵大人是什么忠臣死士，”刘十九冷冷地说，“伪造诏书的话都说的出口。”

        刘初七嗤笑dao：“十九妹妹啊，总给自己太多负担，觉得只有咱们才敢想敢干乱臣贼子的事――你看人家皇帝的近侍，不比你大胆。”

        刘十九说：“赵大人当年长秋阁翘楚的名声，魏大人早有耳闻。”

        “你们――”

        “魏大人愿放他生路，是以诚言之。可惜，你跑出来，魏大人对你主子很失望。”

        “说谎――他gen本不会放过先君――”

        “你主子祆人两形，”刘十九说，“放他一ma，本就无妨。“

        我并没有听懂他们说的什么长丘什么幺人。可是我知dao魏弃之，我知dao他的手段，他的习惯。他要杀一个人，不止要杀，还要杀前仔细折磨一番，把这人bi1得悔不当初，痛苦不已，开始想：如果当初听了他的话，一直屈从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我看到赵之脸色灰败。刘初七怡然笑dao：“妹妹，还说我踩弄人心啊。”

        我继续后退，后背贴到了坚实的墙面上。雪花簌簌落下，刘十九举剑――

        “不许杀他。”我说，“放他走。”

        他们看向我，看向我举起的手和手里的小刀。是我从曾医生的工ju箱里顺手拿的。

        刘初七刚一动，我便把自己的hou咙刺出一dao血痕。

        “不许动。”

        但是刘初七向我迈出一步。

        “刘将军，别闹了，”他说，”我刚才顷刻就能拿下赵大人，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比赵大人――“

        “你看见赵之给我东西，你知dao赵之并不想杀我。但现在不一样，你再踏一步，我就真的割断自己的hou咙。”

        他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