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禾确实看着虚空。

        江唐反而有了想了解弟弟近况的冲动。

        “我的歉是真心实意的，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我只能好我该的。”

        毕竟莫禾还叫他哥哥。

        “对不起有什么用，”他冷下表情。

        每条神经通路都畅通无阻，却一齐脱离了江唐意志的掌控。

        就是那样的生活吗？

        他不该那样。

        很久没使用哥哥这个份了，确实有些生疏。

        江唐想。

        力气大得让他手腕发痛。

        江唐想不出原因，已发生的无可抹去，但要确保它不可能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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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了控制。

        却没想到近一年里情况发生了变化。

        即便如此，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弟弟依旧在找各种理由扰他，他烦不胜烦。

        莫禾一如既往浑是刺，张牙舞爪，但又有些不同。要说哪里不同，也许是，带着艳丽笑容的相下掩藏着脆弱。

        【你猜到江唐所说的明天出门是要去见他的前女友，你有些不明的嫉妒，在你少年时情感萌芽的时候，她突兀地介入你和哥哥之间，一直分走哥哥的目光。现在两人分手了，她还在纠缠你的哥哥。你对自己承诺过不再去关心哥哥的任何事情，可是哥哥此刻的温柔让你心生动摇。

        这让江唐想起他们有过一段关系亲密的时候，那时莫禾总是跟在他后叫哥哥，未长开的孩子柔可爱。后来却不知怎么，也许是叛逆期，他突然变了一个样子，此后两人越来越疏远。

        要是让他坐实这个理由这条攻略线都该断了。

看来江唐是真的感到抱歉，那昨天算什么，一时冲动？

        江唐平静地把弟弟按在了沙发上，平静地强迫他敞开自己。果不其然，异常的表象下还有更始料未及的异状。

        江唐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心微皱，有些烦躁。

        可选任务：阻止江唐和林语的见面。】

        怒气来源不得而知，升到极致反而是平静。

        莫禾胆子大了一些。

        嗯？

        他微微靠近哥哥，伸出了手搭在哥哥的上，恶意地慢慢游移。在即将碰到的时候被江唐扣住了手腕。

        有了自己的生活。

        “小禾，”江唐把莫禾的手放回他的膝盖上，妥协般叫起许久没叫过的亲密的称呼。

        “如果你需要我怎样弥补，尽可以说出来。”

        “别闹了。”

        虽然江唐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他无法阻止莫禾不停闯祸，总跟自己作对。既然阻挡不了，那就离远一些，眼不见为净。

        “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爱好，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也不会再问你。”

        但两人也因此算是一直保持着联系。

        你和林语，到底谁更重要呢？你的脑海中又一次出现这个问题。

        当然不应该。

        这一年里，疏远达到峰。江唐几乎没有听到过任何莫禾的消息，没了惯常的挑衅，没了老师的问话，也没了莫禾有意无意的打扰。

        绿灯亮起，江唐发动车子，随着车前进。

        那么当时的他是怎么了，倘若说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到最后分明已经清醒了，却食髓知味没有停下。

        他没有听到莫禾的回应，用余光去看，只见他目视前方，似乎在看着虚空。

        “紧张什么，你以为我想什么？”莫禾咧着嘴笑，表情无辜，嘲讽江唐思想不正，“看起来，你很想再来一次嘛。”

        江唐一直是这么的。

        江唐以为他们会永远维持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的弟弟，确确实实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