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惯了舒适的贵族生活,一贫如洗之后都是困境……但我还是适应了这种生活,它很疲惫,却很简单,我没有时间去痛苦了。
我记起,当我第一次和我新认识的朋友走进酒吧,咽下一口廉价的麦酒时,我想,从弗洛里安那儿逃走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我愿意……”我说。我觉得晕,但是没有往常那么晕,我没有断片,我还能清晰地思考。我向国王跪下,恳求:“请您怜悯我的境,给我自由。这里的生活让我痛不生,我不想留在这儿。求您帮帮我……我会很感激您,我会很感激弗洛里安,我会每天为你们的健康祈祷……请您……求您……”我感到有人把我扶起来,是那个穿白色盔甲的人。盔的隙后面,我看到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听见国王说:“他爱上了像你一样的人。”
在他说更多――在国王对我出什么允诺前――弗洛里安从另一扇门里冲进来。他愤怒的表情让我恐惧,晕在阻挠我回忆更多,但恐惧的感情冲破了眩晕,我想起电,鞭打,强,囚禁,禁止起的强,毫不留情的惩罚。我想起他使我涌起无与比的渴求然后强迫我把那些渴求都压下去――
弗洛里安对我伸出手:“汤姆,过来。”
“放我走。”我说。
“汤姆――”他眯起眼睛,声音带上威胁的意味。
那个穿白甲的人站起来,挡在我前。
弗洛里安对他说:“婊子,开。”
“弗洛里安!”国王一拍扶手,大声呵斥。
弗洛里安开始念咒。我感到我的项圈开始放电,电不断升高。我忘了我在哪儿,周围都有谁,只有疼痛,我疼到失去理智。
电强度终于降下去了一点,我觉得我回到了现实。我抓着项圈,正在惨叫,口水和眼泪滴到地毯上。
“汤姆,爬过来。”弗洛里安的声音非常清晰,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声音。
我忙不迭地爬过去,让他快点把这该死的电停下来。电又降下去一点,弗洛里安摸着我的发,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按时喝药,汤姆?”
“弗洛里安,我命令你住手。”国王说。
电停下来了。我着气,松开弗洛里安的。我想逃离他,但是弗洛里安跪下来,抱紧了我。
“他是我的人,”弗洛里安说,“如果您要给您的婊子献殷勤,用您自己的人――”
“弗洛里安!这是你的母亲!”
“好吧。母亲,初次见面,您的盔甲看起来真感。我可以走了吗,父亲?”
“弗洛里安,”国王说,“我不希望你重蹈我和你母亲的覆辙。”
“我正在试图不重蹈覆辙!”弗洛里安抬高声音,“要孩子还是要自由――您当初为什么会有这个自信认为游四方的勇士会被孩子困住?您参加了一个没胜算的赌局,我不会――既然我不想放他走,我就不会给他机会――”
我掐住了弗洛里安的脖子。
“放我走。”我的嗓子又痛又哑。
弗洛里安的笑声从我的虎口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