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弗洛里安笑着说，“如果我没有我所拥有的权力，我怎么能和你相遇，怎么能救活你，怎么能把你带上我的床？”

        梦总是在这里戛然而止。

        “你离开了我，我对付了你，我们扯平了。”弗洛里安轻轻说，“醒过来吧，汤姆。”

        “您说的对……”托斯无措地说，“但是……”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更多喜悦。他享受着取悦情人的感觉。

        “不，”弗洛里安回答，“只有你。”

        弗洛里安醒过来，眼沉重，脑发晕，感觉像经历了一场梦魇。烛影在帷幔上摇曳，空气里满是酒味和膻腥味。他抱住边的那。

        没有人回应他。

        哦，似乎说的有点过火了。他令他的夫不安了。

        “我知，”弗洛里安说，“你害怕……但是，我向你承诺，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用我的权势来对付你。”

落在他的阴上。他的情人总是有种年轻天真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勾引他的事，却不显得谄媚或淫。托斯说：“我赞美您的阴。”

        “不！当然不是……您……”托斯注视着他，良久，他再次开口，语调变了一个模样，是他说真话时就会不自觉用的那种语调，又冷静，又坚定，又无畏：“是的，有时候，您的权势让我害怕。”

        他睡前把托斯搞的很糟，连发上都黏着凝固的斑。可是托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感觉不到，酣然沉眠，脸上永远浮现浅淡的笑意。他们说托斯肯定在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他们私底下说，托斯的梦里肯定没有他。

        “我相信您，”托斯说，“我也向您承诺，我会是那个陪您白偕老的人。不您是什么份，遭受怎样的命运，我都不会离开您。”

        “是权力给我们相爱的机会，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我失去我的权力，你会是那个仍旧想留在我边的人。”

        他从那张从不掩饰的脸上看出困惑，拘谨，一点开怀。

        “嗯……是吗？……”托斯说，“我很荣幸……嗯……为什么呢？”他说完，又补上一串名字，弗洛里安其他情人的名字。他问他：他们也和我一起，陪你白偕老吗？

        他继续说了更多，给予切实的理由：我知他们都因我的权势而聚在我边，但是你不一样，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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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洛里安笑着把他拉回来，和他接吻，接着告诉他：“我是说真的。”

        托斯不由自主地向他笑着。那是十分令他心动的笑容，会让他记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东西是真实的，温的，柔的，令他眷恋的。

        “我必须向您承认的一点是……”托斯为难地说，“我也不过是因您的权势而聚集在您边的人中的一个。”

        不要不安，恋人，不要害怕。你永远不用在我面前瑟缩。他吻他的额，眼睛，嘴。

        “是的，”托斯说，“我会的。”

        “我知你甚至更希望我失势。”弗洛里安说。

        托斯张着嘴，望着他。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