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年的夜间活动，再加上总是穿着制服，布鲁斯的肤非常白，与朱利安泛着健康的肉粉色的白不同，那是一种近乎有些冰冷的苍白，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血鬼――不过，布鲁斯的确算是一只大蝙蝠。

        结束了“考察”的布鲁斯也注意到了朱利安的视线，他往下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些不得，便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子，伸手把前襟整理好了。

是谁。

        他心里作为蝙蝠侠的那一份仍然保持着对对方的怀疑――甚至有些忌惮：一个声称来自异世界，清楚蝙蝠侠和罗宾们所有底细的超人类（metahuman），查不到任何背景记录，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还和他――

        布鲁斯略一沉，示意没有关系。他将双手交握，置于桌上，像是在思考什么，只说：“林......”

        “布鲁斯？”迪克不抱希望地唤了一声：“你还在听吗？我刚刚说，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要讲，需要我回避的话，我就先去找阿尔弗，帮他准备晚餐了。”

        “......无论如何，我都很感谢你能够帮杰森脱离险境。”他后知后觉地听到布鲁斯用平静而礼貌的声音说：“虽然，我必须强调的是，我非常不赞同这种让自

        站在门外的迪克对朱利安出一个“你看吧”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确切来说，定格在了布鲁斯前，那一大片没有被睡袍遮盖住的、的膛上。

        “呃......”迪克的目光在布鲁斯和朱利安之间来回逡巡，后者似乎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中，脸上还滞留着先前礼节的浅浅微笑，但目光却有些让人害怕（他从没想过能从这个看起来很柔的青年脸上看到这种神色），看样子几乎要把布鲁斯给吃下去了。

        布鲁斯微不可察地深了一口气，沉声：“进来。”

        “行吧。”迪克非常夸张地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我去找阿尔弗了。”

        布鲁斯・韦恩的书房有朱利安的小破出租屋的十个那么大，名贵实木制成的书架靠墙而立，几乎环绕了整个房间，偌大的落地窗透进了哥谭市本就不丰沛的阳光，整个房间呈现出偏冷的色泽。布鲁斯的书桌就在正中央，男人坐在书桌后，用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审慎地打量着朱利安。

        朱利安......朱利安的目光只在书房里飞快地扫了一眼，就立刻死死地定格在了布鲁斯上。

        上次没来得及看，所以这回盯得稍微久了点。

        朱利安立刻在心底发出一声低低的悲鸣，面上却不懂声色，微微一笑：“抱歉。”

        够了，打住。

        与此同时，布鲁斯也在打量这个已经见过两次的青年。看起来与杰森差不多的年龄，可能更大些，东亚人种的外表大多会显得更加年轻。看起来比上次更瘦了些，神色也算不上好，大概是过度劳累和脱力导致的......

        他佯装怒气冲冲地转离开了书房，并贴心地为两个人带上了门。

        布鲁斯的材真的很好，而且不是那种健房里靠喝白粉和推铁练出来的材，是那种更加紧实、更加结实的......话说那浅色的痕迹是伤疤吗？哇......不过，他也不能老是这么敞着睡袍，这不好，万一有外人拜访......

        男人的声音没有了变声刻意制造的低哑，却仍然像大提琴一样磁低沉。朱利安稍有些不安地换了换的重心，感觉自己稍微有些纠结：一半像是一名等着老师责备的不安学生，另一半则拼命克制着把老师抱住用力亲几下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