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什么的，都是活得好好的那些人才会挂在嘴边。

        “你当我想呢？”程如风也懒得理他，自顾拿起今天抄录的书看起来。

        慕容公子哼了一声，将扭到一边，“要你！”

        “慕容公子你好歹是个金丹圆满的修士吧？”

        真到了那一步，他才会发现，也许去死才需要更大的勇气。

        慕容公子扭着，闷声：“要你！”

认识路。”

        “不认识你不会问不会找吗？”程如风叹了口气，“你这样的，离家出走之后真能活得下去吗？”

        “怎么不一样？”程如风嗤笑一声，“不都是吗？男人主动女人就更高尚一点？凭什么啊？凭他花样多吗？”

        行吧，程如风叫梦渔樵，“送他去一趟三圣街吧。”

        程如风说：“对啊。”

        慕容公子就没词了，胀红了脸，看都不敢看她，要不是不识路，只怕恨不得当场下车。

        慕容公子一愣，“那怎么一样？”

        慕容公子：“谁规定金丹修士就得认识所有的路？”

        慕容公子差点没起来，红着脸指着程如风，“你你你”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真是水扬花不知廉耻。”

        慕容公子又气成了一只河鲀，好半晌才找出话来反击：“你这个明明订了亲，还跟下人勾勾搭搭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程如风又觉得好笑：“真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连吵架都不会吵，就这样你还想离家出走呢？小心被人吃得连骨都不剩。”

        从一开始就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哪顾得那么多？

        他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家世，这句话倒不是自夸。

        何况对方这样的份，行事又古怪，她现在满心都是提防，哪还顾得上什么美色？

        程如风：……

        程如风本毫无羞愧，“不要说订亲，就算成了亲结了侣，侍女炉鼎的男人难还少吗？”

        慕容公子再好看，也比不上白寄岚冷傲如月，又没有柳凤声线勾魂，同样美得不分别，顾言师伯还大活好呢。

        程如风当然也是条好色的颜狗，但这一世真是见过太多美人，多多少少也有点免疫力了。

        程如风嘴角勾了一点冷笑，并没有接话。

        慕容公子这么抱怨，她也只是轻哂一声，“那你逃什么？”

        梦渔樵再次驭车前行，慕容公子才嘟哝着说：“真小气，小爷肯搭你的车，是你的荣幸。你知天下有多少人寐寤思服只想见小爷一面，却本只是求之不得的奢望吗？”

        过了一会，却又听慕容公子低低：“要是活得没有尊严，还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