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怕商绿妩不信他的话，于是他抬起手指着心脏的位置，一字一顿：“知吗？你在我这里。”

        “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在梦里我遇见你数万次。我们重复循环上演着相遇再分别的同一场景。”

        他把她的手一起抬起，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蹭着。在此时此刻，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她的温热，以及她的一切一切。

        陈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她弄得破碎不堪，那碎掉的分摇摇坠，不断地在水中漫无目的的漂游。

        陈野一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他贴近她的呼，那齿温热，几乎要把她化进去。

        陈野轻轻点了下她的额，笑着摇了摇，认真：“哪里丑，你怎么会丑。”他顿了顿，在她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商绿妩的语气中带着哭腔，陈野感受到她那起伏，随之不断地大口的着气。她猛地伸手抓住陈野的手臂，那目光里噙满泪水，她万分无助的哽咽：“我不想死掉，陈野。”

        陈野抱着她，俯在她耳边轻声：“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陈野有点想哭。

        商绿妩说她不想那么快死掉，她这是第一次如此的彻底去抱怨命运的不公，第一次在陈野面前展现如此脆弱不堪的那面。

        “笑什么呢，陈野。”商绿妩看着他，手慢慢覆上他的脸颊，在他嘴角留下的那弧度上停滞住。

        陈野一下下的帮她顺着后背，轻轻的拍打在她的肩，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的眼泪。那些爱，那些恨，连同对命运的所有不甘，通通全被他碎进这温柔的亲吻里。

        他独木难支，直到撞上另一个孤岛，它说它不想沉没，它想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以前过很多次手术，只有这次，只有这次。”

        陈野缓缓勾起嘴角。

        “永远都。”

        他忽然觉得那阳光都不及她明媚。

着她在阳光下的笑颜，恍惚中有种不真实感。于是他攥着她的手掌紧了又紧。

        商绿妩偏过，眼神落在他的脸上，但又像透过陈野在看向遥远的他，她的嘴角挂着微笑，轻轻开口：“陈野，你知人昏迷的时候，是在什么吗。”

        他以前很少哭，但他的那眼泪在这些天却像是要干了似的。因为她，因为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因为再次听她唤他的名字，因为再次看见她的笑脸。

        “我听见你在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可我伸出手，却抓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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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等陈野开口，她便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是在梦。”

        商绿妩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滴淌到他的肩膀上，打掉陈野的衣襟。他感受到她的指甲紧紧的抠着他后背，几乎陷进他的肉里去。

        “我想着我要醒来，我想我能再看看你。”

        她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自顾自的闷闷：“是不是笑我现在很丑。”

        她的那些坏掉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席卷过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