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领命。」他行了抱拳礼,便退下了。
顾妹盼妹也听懂了事情的严重,点如捣蒜。
後来一家人又聚集在客厅桌前,衣服的衣服、玩木盒的玩木盒,苏碧痕将晚餐要料理的菜叶拿过来挑拣,陆武拿着苏碧痕的书本翻看,有不会的字就小声问旁边的莫儒孟,双胞胎继续编绳结,有的小如钮扣,有的大到可以挂起来装饰,看起来就是个适合闺中男子的兴趣……至於初四,没有窝在桌旁,而是跑到姚双凤背後,靠着她,蜷成一团睡觉;初四的热烘烘的,姚双凤背後也被他偎得的。
「但是为什麽呢?」虽然知这种现象很稀有,但姚双凤还是有疑问。
他难得皱起眉:「返祖一事,至今应该非常稀少,才会沦为乡野谣传……但若并非罕见情况,而坊间典籍亦无记载,那还代表另一种可能──有人刻意将此事淡化、抹去、不为常人所知晓。」
姚双凤听完苏碧痕的分析,也觉得颇有理,面色凝重了起来:「那……这事目前只有我们自家人知晓,以後就莫往外传了……」
姚双凤看了在座的男人表情,初四仍旧平静,莫儒孟父子三人倒是微微睁大了眼,盯着苏碧痕瞧,感觉他们不知苏碧痕也能返祖的事情。
「顾妹,你们今早是怎麽向儒孟说的?」苏碧痕问他。
席子回到苏记食补後,直接上了二楼找程掌柜:「掌柜,您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血红色的美玉佩,程掌柜覆手一摸、眉一皱:「这麽?」
「任何一点可能都不能放过,苏东家和双生子的种族尚未明确,并不能排除冒充他人份的可能。而若他们均为权族,则须立即斩草除,以绝後患。你继续接近他们,找机会探听昨日发生了什麽,并关注姚双凤周遭的其他男子。」
他握住了姚双凤的手:「若返祖一事遭有权者抹灭,那能返祖之人,又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呢?」说完看向初四,他虽然不知初四受伤的原因,但也怀疑可能跟初四能返祖有关。
他们对儒孟说的时候,不巧被我听到了。我们需要针对这件事情有个一致的说法。」
「若为普通犬族就罢了,若有权族介入,此事就不得轻忽,还得搞清楚苏东家与那双生子是如何返祖的。」
「什麽说法?」姚双凤不明所以,只是父子三人的脸色凝重了些。
双胞胎领着他去西厢房,当场画给他了。
「返祖一事,最好不要让他人知晓。」苏碧痕正色。
苏碧痕说出他的看法:「返祖一事……若为普遍现象,则典籍多半有记载……并且据我所知,花街盛行将男子打扮成兽形,以取悦来客;若顾妹盼妹能化兽形之事为外人所知,说不定也有可能被强掳回花街待客……」说到这,父子三人均面骇然。
顾妹坐得直:「我与盼妹向爹爹说及此事时,甚感愉悦,这代表我们长大成人了。但爹爹却茫然以对,我们才晓得……这跟成长没有关系……」
程掌柜捻了捻胡子: 「记得当初……只有那独眼是能化兽形的……」
到了下午,有人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拜年,原来是苏记食补的席子,他们初一来拜年时看到了桌,嚷嚷着回去要一个,但是实际要发现没那麽简单,於是来找双胞胎讨图纸。
姚双凤想了想:初四好像也不会在变後走到路上招摇,除了在花街伎院里有看过用兽耳、兽尾打扮的伎子之外,好像并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兽化的人啊?
「是,您之前派笛师傅跟踪,得知他是可能是犬族。」
「我读过的书虽然不敢说是很多,但也只有看过一点关於返祖现象的记载。当初得知初四能化兽形时,虽然惊讶,但更多是庆幸劫後余生,只当偶一为之,也就罢了。」苏碧痕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握。「但後来我返祖了……昨日他俩也返祖了……这,就不是偶一为之可以说得过去了……」
席子:「直到初一去拜年时,仍然只有独眼和苏东家而已,今天连那对双生子都有反应了。」
「苏东家父母多年前故,双生子的母亲也於三年前遭斩首,他们的分均有迹可循。在下认为,短时间内出现如此密集的返祖男子,姚双凤八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