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漉漉,像一只落水的狗狗。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陈语由的脸上,认真:“因为它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有些钻心的疼。
他无声地着泪,喻止的动作慌乱,那只包扎的手却使不上力,一动会牵扯到那侧的肉。
喻止一直都在等他回。
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间线里面,她都在深沉的爱着陈语由。
她画出了一阵风。
喻止的眼神一滞,但片刻之间就恢复平常,她抬了抬下巴,目光再次落在陈语由的脸上,继而不痕迹的望向窗外,她出神的轻声:“陈语由,你应该问我为什么画画。“
喻止突然有点想笑,那笑意就猝不及防的到达了眼底。
喻止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光,那是她只有在看陈语由时才会特有的那份,她勾起角,一字一顿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陈语由。”
那眼泪簌簌落下来,陈语由的心脏不断的泛着酸涩的疼,他对着喻止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说完之后又摇摇,陷入了一阵挣扎,就连攥着的被单的掌心也沁出汗来。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喻止。”
他曾在那两幅画之前停留了许久。
她只能低下俯在他耳边半哄着说:“陈语由,你快抬起来,别等下先把自己闷死了,那你可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陈语由瞪大眼睛,他的眼角通红,自顾自的说着:“喻止,你知不知,我好怕你再也不能画画了。”
陈语由突然侧过,他抬起自己子,前倾着抬对上喻止的目光。
他轻轻:“那幅人像,还有那幅风。”
绿色的树下站着的他。
而另一幅但并不是陈语由在她家里画的那幅。那似乎是不同于喻止画画的风格的,她用油画画人,那是无比抽象的。
“那是我,和我们相遇那阵风。”
那时候陈语由一直以为她把他当戚南的替代品,他以为她画的是另一个人。
但其实那是他。
si m i s h u wu. c o m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那天。陈语由的汗水打后背,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的无比认真的对她说:“你的车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大概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喻止的画只说了一半,就被陈语由开口打断。
“那刀。”他颤抖着说着,陈语由的眼泪仿佛又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他自顾自的说:“差点割到大动脉,喻止。”
喻止本不是不爱,她是太爱他。
陈语由一怔,颤声:“为什么?”
陈语由慢慢把埋进喻止的臂弯,他轻轻蹭着她的衣物,低着瓮声:“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原来她一直都记得。
那幅蓝色的风就挂在熹光展厅一进门的位置。那画使用过渡的饱和度不同的蓝色相互勾勒。
陈语由的目光颤动,指尖几乎要抠进肉里,“曾?”
“在喻思展着的那些画,只有两张是我在我们分开的四年间画的。”
陈语由站起,慢慢贴近喻止,他轻轻覆上她的,在她的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