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卫庄这么告诉自己。

        韩非见卫庄不接，说：“那我一会儿放你办公室。”

        卫庄唯恐韩非还手表这一幕落到其他同事眼里，成为什么把柄或是谈资，最后还是接过了盒子，低声说：“那我替你收着。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拿回去――”

        “不会的。”韩非朝他笑了一下，卫庄不喜欢韩非在职场上那种模式化的微笑，可他已然没有了介意的资格。

        鬼谷的二人在周末约了见面。不同于前世，盖聂在这时候已经结识了端木蓉，两人发展得不错，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叫卫庄有些意外。

        他意外归意外，端木蓉所在医院的实验室在疫苗研发上数一数二，听盖聂的意思，似乎此前已经与端木有过这方面的交，端木也很乐意提供帮助。

        卫庄看着眼前比他记忆中年轻许多的盖聂，心中一阵唏嘘，少见地开口提醒盖聂注意一下上携带病毒的事。

        端木的加入于他无疑是好事，他之所以多此一举，不过是因为这个。

        周一上班的时候，卫庄没在公司看见韩非。

        自从发生了之前的事，两人间的交集本就少得有些可怜，卫庄忍不住四下找同事询问，这才从一个老员工口中得知，韩主上周五就已经离职了。

        韩非就这么走了。卫庄隔着玻璃墙，望着韩非空的办公室，心中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没人知韩非槽去了哪里，韩非的直属领导或许知，但人现在在地球的另一端出差。卫庄不愿就这么失联下去，他早已为自己找好了借口：要是不知韩非的所在，他怎么在生化危机爆发后第一时间赶去保护他的爱人？

        这就是卫庄一点不能为外人的私心：要是真到了那时候，他带着韩非逃离丧尸群，或许两人的关系还能迎来一次转机。

        韩非已经知他的“向”，大约……也就能同意再跟他一回朋友。

        而在那之前，卫庄故技重施，每天早上七点出现在韩非公寓地库出口对面的咖啡店里，只为了看一眼那辆他熟悉的轿车。

        期间卫庄确认了韩非的新公司就是大秦集团在加州的分公司，职位比原先更高，成了分公司的总经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直到有一天，卫庄没再看到韩非的那辆车出库。

        最初卫庄以为韩非只是出差，可整整两周过去，韩非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当然，高出差，个把月也是常有的事，卫庄告诉自己不能心急，借着看房的名义进了一回公寓，没在地下车库里看到韩非的车子。

        他翻来覆去好几晚没有睡好，还是按捺不住给张良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