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寿辰将至，就在赵景谦和江繁婚礼后的两周，这次寿，谁都知意义非凡，办完以后，周程书就该调去Z城，往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大概更屈指可数了。

        赵景谦居然不知这晚宴名单里还有他，大半场都过去了，也一直没碰到过。

        赵景谦不言语，半晌，周程书举杯笑了笑：“提前恭喜了，赵总。”

        “当然。”

        江繁笑了笑：“理你才怪了。”

        “很好啊。吃好喝好，还涨工资了。”江繁说。

        周程书淡淡“嗯”了一声，似乎不愿多听，随口说起别的：“赵总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会一辈子的，对吗？”赵景谦问，“你说过，只要我能答应那些条件，你就愿意跟我结婚。”

        吃饭、爱，昏天黑地，仿佛人生只剩下这两件事，到第三天，他陪她去订了婚礼珠宝和婚纱，回到家又是黄昏，江繁站在落地窗前，赵景谦从后慢慢抱住她。

        他们聊了聊投资项目的事，聊到行业风口、市场趋势，再后来聊到周叡则的八十大寿。

        陆琮英望着林荟离开的背影，原本在聊公司的事，话题一转，忽然问：“奚奚最近好吗？”

        赵景谦请了假，整整两天，他们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夕阳漫烂如血，江繁平静望了一阵。

        他不知该不该听下去，刚好有电话打来，他借口离开了，在宴会厅外接完那个电话，拿着酒杯转，便望见远跟人交谈的周程书。

        他们围绕陆奚聊着，一来一回，半藏半，赵景谦听不太懂，只是觉察气氛有些古怪。

        “赵总，好久不见了。”

        赵景谦很久没见过周程书，这一个月他请了很多假，没怎么往鸿睿跑，听说空白投资最近也消停些了，没有空白瞎捣乱，鸿睿的投资业务进展很顺利，周程书主持落地了几个新项目，他们彼此忙着不同的事，时隔一月再见，似乎是该寒暄谈谈，赵景谦拿着酒杯走过去，周程书远远望见，也向他微微一笑。

        周程书沉默着，赵景谦自以为明白他心思，安：“爷爷让大哥回B城，也不一定就说明什么。接班人这事不是儿戏，这些年你的功劳明摆着，反倒是大哥那边一直没什么彩，前阵子惠途科技还出了事。我觉得爷爷还是会更偏向你的。”

        “再过四天。”赵景谦一愣，“繁繁没给你发请柬吗？”

        “一点小病，问题不大。”周程书笑笑，“养了一个月，现在也快好了。”

        “她不理我了。”

        他们用一个多月筹备婚礼，江繁懒得为那些赘冗的程折腾，大多都是赵景谦去敲定拍板，距离婚礼还剩四天时，赵景谦带江繁去了一场商务晚宴，晚宴上碰见陆琮英，他的未婚妻林荟袅袅婷婷，站在侧挽着他胳膊。

        陆琮英轻轻“嗯”了一声。

        曾经的疑虑恍若一场错觉，生活回到正轨，那天的愤怒和冲动逐渐消弥在时间里。

        婚期将近，赵景谦把很多事情推掉，每天早早下班回家，到家的时候，阿姨好饭菜，江繁穿着家居服摆弄她的绿植或金鱼，赵景谦换下鞋子，扯松领带过去吻她。

        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痛快过，看她爽得直抖，赵景谦徐徐插弄，始终不停，她快受不了了，他又出来跪下给她口，用力她淋淋的阴，直到她崩溃失禁，猛然一，热溅了他的鼻尖和嘴。

        的确听说周程书最近忙得过于拼命，赵景谦蹙了蹙眉：“工作太辛苦了，也得注意。”

        “发了，没看。”周程书说，“那天我有事，就不过去了。”

        “水。”周程书解释，“最近不好，医生不让喝酒。”

        孙亦更的事就那么翻篇了，后来谁也没再提起。

        他们彼此微笑招呼，聊了几句，林荟起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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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续，一直到黄昏。

        周程书的酒杯无色透明，赵景谦视线一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