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没唤他起,只低眼冷冷注视着他:“曲洋,你到中原三年还跟着那群正君子学了一的傲骨回来啊,连本座的份也不对你起到半分的威慑了?”
“因为她远不及此人的风华卓约,一目便可了然。”
面前的教主若无其事,依旧坚持:“你怎知你遇到的那姑娘就是楼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旁人或是楼家别的小姐?”
“属下所言皆是实话而已。”老者诚恳回答。
曲洋的名声在内外皆是称得上口的,字字一诺千金,绝无作假,有他的出口证明胜过千言万语,一旁的童百熊与桑三娘的脸色已显大喜。
有两张过于明目张胆的笑脸迅速收敛,面孔肃穆,脊背得笔直。
教主大人云淡风轻的眨巴眨巴眼,本座早就知冤枉了她,但本座就是不放人,诶,就
“老叟游走中原三年有余,四探访,便结识了不少的人物,”老者敬声回答,“那江南也去过一次,楼家的大小姐老叟恰巧就见过一面。”
老者悄悄丢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遂继续:“这也正是老叟要同教主所说之话。老叟听着圣姑所描述此人的一言一行,便觉那牢里的姑娘与记忆中的很是不同,就去见了一面,站在牢外远远一望,便顷刻知晓这果真并非同一人。”
老者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回目郑肯:“属下断然不敢因私欺瞒教主。”说着顿了一顿,复,“其实属下还有其他证据佐证。”
饶是童百熊再迟钝,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转机,转看向边,桑三娘也是目光灼灼的瞧着他。
“老叟万万不敢,老叟对教主首是瞻,绝无二意,还请教主明鉴。”老者不卑不亢,“只是老叟无意从圣姑那听到了一些怪事觉得蹊跷,又怕事迟生变,是故来不及请示教主便主先去了地牢验证真伪。”
拾叁
老者:“圣姑说前些时日崖内来了一位姓楼名兰的姑娘,据传她外虽是杨总的表妹,实则却是五毒教派来的细作,惹教主大怒,当即把她关入地牢后严惩。”
老者抬,直目看向他:“老叟见到这楼家大小姐时,她正领着几名家仆抽打街上的行客,指名姓的说自己便是楼家的嫡亲小姐,还与黑木崖的杨总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胆敢惹怒与她的,皆会被日月神教屠杀满门,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你要验证什么真伪?”教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回禀教主,这便是奇怪之了。”
教主闻言一顿,微微眯眼看向斜旁,笑意深沉:“好一句实话而已,就是不知你这所谓的实话是否有私心夹在其中。”
老者停了一停,再:“说的更直接些,不过就是一个昂贵的正品与劣质的赝品罢了。”
神教的规矩深严,对上对下皆是一视同仁,若有人胆敢仗势横行在外,皆按重规罚,是故无人敢明面上拿着神教的名声欺男霸女,唯恐挨不住审讯堂的那一顿吃肉甩鞭。
老者字字真切:“那楼家姑娘确与这姑娘生的有两分相似,也有一双夺目好眼,但她的眼尾上勾,眼轮内卷,一笑一颦皆是赤的风情意味,初见是色,再看是,而绝非此人的一双通透凤目,金光熠熠,无需多言便可颠倒众生,教人由衷臣服。”
教主好整以暇的开口:“不过远远一瞥,何以这般自信?”
教主懒散的扯了扯自己长长的衣摆,懒懒颔首:“所说不错。她两月前被童大哥亲自带入教内,三娘又说这人与本座的总沾亲带故,份也是简单的世家小姐,本座才破例让她留在教中暂住,谁知后来查出了她的份着实复杂,近月分舵也频频有人闹事,便怀疑她是主要的犯事始者,就把她与杨莲亭都关了起来,打算过后再细究证据惩。”
童百熊与桑三娘的呼霎时凝住了,目光一下不错的盯紧了他坚韧的背影。
“这些破事没必要多说,曲兄弟!”童百熊已经按耐不住了,急着他,“你快说说你去了地牢之后的事啊!”
教主轻瞥了一眼那兴高采烈的二人,便抬指抵住下颚,漫不经心的笑:“你对她的评价,倒是高的很。”曲洋的子高傲,能让他真心实意夸赞的人,这世间实在寥寥。
一名索索老者从屏风后大步走近,就地跪下:“老叟曲洋迟迟来拜,还请教主恕罪!”
教主没有开口,他就接着说:“老叟那时正在不远的酒楼同朋碰酒,在楼上看不过眼,暗中就给了那姑娘一记教训,便因此看到她的脸。”
“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