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摇摇。
他不知怎么回答,但热心的少年十分自来熟:“我是虎杖悠仁!不好意思,看到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就贸然开口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伏黑惠垂着眼,许久,才“嗯”了一声。
“没、没有!”顺平挠了挠,很不好意思,“我是没想到会有人跟我说话……”
伏黑惠深深吐了一口气,安抚下剧烈动的心脏,让它安分一点。伏黑惠不敢靠太近,怕自己无意间点什么,克制地将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位置上,数着那人的呼。
他看着毫无防备躺在边的监护人,想起对方赤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模样,太过于活色生香。他感到口干燥,结动了一下。
这是不应该的,伏黑惠想,从他们的份而言是乱,他应该克制,不能越过给自己定下的那条界限。
伏黑惠想告诉他自己没变,但他确实又变了,因此什么都没解释,只是说,“我睡不着是我自己的原因。”
五条昭以为小孩子害羞,笑眯眯的给他夹菜:“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吧?”
……已经睡着了。
就像是……亲在了那人的角。
顺平声音停了,惊讶地看着虎杖悠仁的脸,“是我眼花了吗?你脸上……怎么长了一张嘴?啊,还有眼睛……?!”
两人越聊越投机,顺平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你要找谁?我可以帮忙。”虎杖悠仁拍了拍脯,想要为新朋友解决困扰。
可能是顺平垂丧气的模样太可怜,有人主动关心:“请问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助吗?”
鼻翼间嗅到冷淡的清香,闻起来又像是沐浴,伏黑惠僵着,完全不敢动。
虎杖悠仁刚完任务,出来逛街顺便帮钉崎野蔷薇买东西的,日常乐于助人的健气少年很轻易就与顺平聊上天。
在黑暗中,他能听见旁边浅浅的呼声,隔着距离碰不到,却有种已经贴到肌肤的错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乎是天准备亮的时候,伏黑惠就醒了,睁开眼下意识往旁边看,发现人还在,又闭上眼睛。
他猛地将脸转到一边,绿瞳不断收缩,压抑着的呼出一点,灼热又急促。
这个时候,五条昭并不知,顺平已经来找他了。
感到痛苦,如今却品尝到了。
……
虎杖悠仁很快就和他交了朋友,一问才知,顺平是来找人的。
五条昭房间很大,床也很宽,容纳三到四个人睡绰绰有余。夜晚躺在五条昭边,对伏黑惠而言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黑暗容易滋生隐晦的心思,也便于掩盖一切不该有的举动。
他看着看着,慢慢支起了,盯着五条昭的侧脸,放在被子上的手抬起来,即将碰到的一瞬间又缩了回来。
“今天要一起睡吗?”晚饭的时候,心血来的监护人这么问。
伏黑惠耳朵红透了。
“所以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还闹着要和我一起睡……”五条昭顿了顿,接着,“啊,忘记现在惠已经长大了……”
一时脑发热的顺平有些茫然。因为格内向,顺平不到一路去问人,差点迷了路。给妈妈发了信息后,像一条沮丧的小狗一样,蹲在花坛旁边。
他笑着,还带着遗憾。同样想起过去的伏黑惠抬着眼,专注地看他,“没有不习惯。”
si m i s h u wu. c o m
伏黑惠一点点俯下,控制着自己的呼,长长的睫不断颤抖着,足以可见内心剧烈的挣扎。最终,他还是拉开了距离,只用手虚虚盖住青年的下半张脸,亲在了自己手背上。
五条昭完全不知夜里发生了什么,睡得很香,看见伏黑惠眼下黑眼圈,还奇怪:“惠是失眠了吗?”
很想拒绝,但又十分心动。
但内心似乎有另外的想法――那又如何?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何必如此胆怯。
顺平没有迟疑多久,说:“我想找昭先生……就是白发,蓝色眼睛,个子高的年轻男,诶……?”
伏黑惠差点被呛到。
蹲着的顺平被吓了一,一下子站起来,“啊、啊?那个……”
长而密的睫羽垂落着,鼻梁高,青年与自己一样都是冷白,伏黑惠看着的时候,却感觉他像是一尊瓷娃娃,易碎。
他窃喜于与五条昭的独。五条昭却还把他当小时候那样对待。
明明没有真切碰到对方,这种举动都能带来背德一样的刺激感。
过了不知多久,伏黑惠转过,借着窗外月光的昏暗光线看见了那人安静的睡颜。